“四天了,她为什么还不醒?”

迷迷糊糊的,卫璃听到一个声音,温柔中带着丝凛冽的寒意,有一点熟悉,她动了下头,头很重,她握紧拳头翻了下身。

“醒了!阿璃,阿璃!”

李沐风急忙坐下,握着卫璃的手晃了晃,卫璃睁开眼睛,李沐风扶她起来,卫璃动到脚了,痛的叫了一声,钻心的疼!

“小心点,你脚受伤了。”

李沐风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床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卫璃对中年男人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你是谁?”她叫了一声,立刻摸着找刀防身!

李沐风强行扣住她的手腕,温柔地说:“他是大夫,别紧张,给你看病的。”

李沐风抬头,脸色一冷:“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她看病。”

“是,公子。”

黄大夫立刻坐在凳子上,便要探卫璃的脉,李沐风一抬眼,眼中有寒光掠过,黄大夫急忙取出一方丝帕搭在卫璃的腕上,隔着丝帕为她诊脉。

片刻后黄大夫收手,恭恭敬敬地对李沐风说道:“公子,这位小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累的,身体有些虚弱,我给她开几副温补的药调养了就好。”

李沐风嗯了一声,淡淡地说:“试一下她的毒。”

黄大夫喊自己的药童,药童捧了一只海碗,碗里盛着水,水里有一条小金鱼,黄大夫说道:“小姐,烦请你往水中吐些唾沫,我试一下你体内的毒。”

卫璃闭了闭眼,往碗里吐了一口唾沫,黄大夫拿筷子搅了搅,那小金鱼安然无事,黄大夫笑着说道:“公子,这位小姐的毒已经解了。”

李沐风挥了下手,黄大夫领着药童离开。

卫璃抬头问:“你的伤,你腿没事吧?”

李沐风凝视着她,她眉心没有了那枚毒血印,白嫩的脸上没有半点瑕疵,美的动人心魄,他微微一笑:“都是外伤,我内功深厚,养几天就好了,别担心,饿了吗?我让人送吃的。”

李沐风下楼,一会儿端了一碗燕窝粥上楼,卫璃却是太累了,拥着被子又熟睡过去,她睡着的样子娇憨可爱,像个孩子……

李沐风端着碗坐下,他不自主地笑起来,轻轻地帮她提起被子。

卫璃再次睁开眼睛,又是天黑,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翻身下床,脚触到地上,她愣了下,她的脚不痛了!

屋里亮着蜡烛,卫璃去开窗户,外面的雪停了,鳞次栉比的屋顶上,远处的青河峰,都是银妆素裹,她还在青河镇!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卫璃警觉,她听到李沐风在外面喊:“阿璃,你醒了吗?”

卫璃应了一声,她方要去找衣衫披上,李沐风已经推门进来了,她拧了下眉头坐回床上。

李沐风端了一碗燕窝粥,坐着床前递给她:“先喝点粥,一会儿我让人把饭菜送上来。”

“我没有让你进来。”卫璃沉着脸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懂吗?

李沐风扬了下眉毛,吹了吹粥递过去,笑着讲:“我下回就知道了,先喝粥。”

卫璃一面喝粥一面盯着他瞧,她发现他变了,从前是单纯的温柔,现在多了几分凌厉,眼神中透一股霸气。

“我们还在青河镇,云中轻没找来?”

“没有,估计以为我们摔死了,藏剑山庄的大小姐云南珠被毒姬给劫走了,听说云中轻的儿子云何非变成太监了,江湖最近传闻很多,云中轻现在肯定焦头烂额的赶回去处理家事。”

云南珠让毒姬劫走了,卫璃似笑非笑,她第一次发现苍天有眼,发现世间还有报应二字。

卫璃喝了口粥,她拧了下眉毛:“金丝燕白燕窝,这么名贵的东西哪来的?”

青河镇只是乡村小镇,没有这么名贵的东西。

李沐风微微一笑:“你还知道这些?”

她小时候天天吃,卫璃慢吞吞地喝粥,李沐风说道:“我们家还算殷实,这些东西倒也不算什么。”

“对了。”李沐风起身,指了指床尾一套雪白的宫装,与她说道:“帮你买了套衣服,你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出去逛逛,我们死里逃生也该庆祝一下。”

李沐风下了楼,客栈已经被他包了下来,楼下只坐了一个十八九岁穿着白衫的俏丽少女,见到他少女急忙起身行礼:“公子。”

“谁让你来的?”李沐风坐下,他缓缓地问,嗓音中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

少女知道他是恼了,急忙跪下:“奴婢奉了——”

少女显些失言,急忙改口:“奴婢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请公子即刻回家。”

李沐风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我办完了事自然会回去,下回再私自来找我。”

顿了顿,李沐风目光冽冽:“死。”

少女急忙叩头:“奴婢知罪!”

客房里,卫璃摸着那件雪白的宫装,眼眸沉沉,这针法,是宫里的锦秀宫特有的,她幼年时宫里每年都会为她送来许多衣食用品,其中就有一年四季的宫装。

金丝燕窝,绵秀宫的宫装。

李沐风难道来自皇宫?

可惜卫蓝衣从不与她说皇宫的事,乐帝几次让人到青河峰要带她入宫游玩,卫蓝衣都拒了。

房间里有一面光滑的铜镜。

卫璃坐在镜子前,捏着一把木梳子慢慢地梳理长发。

宫装窄袖高腰,很是合她的身,梳台上还有一只红木盒子,里面是成套的珠饰,白玉冠,金步摇,碧玉发环,珍珠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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