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家来到密室逃脱馆。
海云顶的密室逃脱馆占用整个D区,五大主题,每个都是精心设计的大型密室逃脱。
“南织,你想玩哪个啊?”
南织溜了一眼,《风干了的马蹄莲》看起来有点儿意思。
“我也想试试这个!”叮当说,“其他人好像都想去《致命告别》。算了,人少的话,咱们还能多玩一会儿。走吧。”
VIP休息室。
“兄弟我够意思吗?”凌赫挑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把握住了。”
言湛批示着项目书,漫不经心道:“什么?”
“……”
你就装!
天天忙的恨不得三头六臂,周末却肯跟他过来休闲,还不是为了那谁谁。
凌赫站起来,故意说:“那你陪我去打高尔夫吧。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对你也……”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言湛撂下手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我是来视察工作的。”
“……”
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南织在国外也玩过密室逃脱。
国外人比较外放,喜欢刺激,擅长在视觉上造成剧烈冲击,不及国内在气氛上的烘托。
眼下就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没有,叮当却已经被吓得嗷嗷叫。
“这是密室逃脱还是鬼屋啊?”她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想打退堂鼓,“南织,要不咱们出去吧?”
南织指了下牌子,说:“要是在进这个屋之前,你说了还能走回头路,现在不行了。除非咱们按铃叫工作人员给咱们带出去。”
“那,那有点儿丢脸。”
无奈下,叮当硬着头皮继续和南织解谜找路。
南织对周围的血手印、人骨、骷髅,以及时不时飘出来的哭声,完全无感,镇定自若地计算数列,收集开往下一个密室的钥匙。
“南织,你好厉害啊。这些我都不会。”叮当说,“而且,你都不怕吗?”
南织没立刻回答,停顿几秒,只听啪嗒一声,密码箱打开。
哭声和风声停止,书桌上亮起一盏灯,驱散走密室内恐怖的气氛。
“书柜后面有门,我们去吧。”南织说。
叮当挠挠头,觉得自己不太地道,可她是真的怕的腿软,只好抱歉道:“南织,我想在这屋里等你行吗?你要是遇见困难再喊我,我实在……”
“行。”
你再嗷嗷几声,我心脏也受不住。
新密室是一个实验室,需要成功调配出药水才能获得线索。
南织理科里也就数学还凑合,她鼓捣半天没成功就开始胡乱试。
她不知道这种瞎猫碰死耗子的行为是违规的,更不知道做为惩罚,实验室的灯会突然全部熄灭。
“……”
南织骤然心跳加速。
她深呼吸,闭着眼去摸手机,怎么都找不到。
手腕磕在实验桌上,让她清醒了点儿,她想起手机在进入密室前上交了。
这什么破规定!又是什么破惩罚!
明知是漆黑一片,南织还是不敢睁眼,她继续深呼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坨砂纸,发声困难。
她紧紧抱住自己,一点一点蹲下身子,缩成一团。
忍忍,忍忍就好了,没事的……
言湛决定出去就给海云顶的经理打电话。
这是密室逃脱?
毫无技术可言,傻子都能通过。
看看时间,言湛顺带随便瞄了眼桌上的提示,当即计算出密码,开启密室的门。
他本想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但眼前这个密室似乎有点意思——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言湛插着口袋往里走去。
闻气味,应该是间化学实验室,估计解谜方式就是调配试剂,同样没什么技术含量。
言湛准备离开,没走两步又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
这样的设计伤到顾客怎么办?
言湛眉头紧蹙,压着火气,这时,一个弱弱的女声响起。
“叮当,是你吗?”南织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尽量不让声音颤得太厉害,“我好像犯规了,所以……”
“伤到没?”
南织一愣,这个声音是?
尽管她在掩饰,言湛还是听出了她的恐惧。
“是我,言湛。”他说,“伤到没有?”
“……没有。”
言湛根据声音辨别出人大概在他的斜后方,他一点点挪动脚步,直到碰到障碍物停下。
“是你吗?”
“嗯。”
言湛慢慢蹲下来,伸出手。
南织嗅到他身上清冽的木香,包括他靠近时的体温,稍稍放松的同时,又厉声质问:“你想干嘛?”
“……”
他能干嘛?
言湛无奈,转而探索周围,确定是片空地后,缓缓坐下。
那股木香的气息更加清晰了。
南织蹭蹭手心的冷汗,抬起了头,黑暗中瞧不真切,但她知道言湛此刻就坐在她身边。
“怕黑?”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但低沉有磁性,要是有心想做声音工作的话,是个不错的苗子……等等,她想这些干嘛啊。
吐口气,南织说:“我调不出试剂,被罚了。”
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言湛也没追问,说:“不会超过三分钟,很快就会亮起来。”
两人沉默地坐着。
周遭的黑暗放大了细微之处,让时间变得很慢。
南织的心跳声越发突出,咚咚地一下接着一下,敲打她的神经,拉着她回到……
“你的猫取名字了吗?”
听到人声,南织猛地抽神回到现实,紧握的手下意识松快了些。
默了将近五秒,她说:“小橘子。”
言湛“嗯”了声,“符合事物特征。”
“……”
您就直接说俗呗。
南织搔搔鼻子,心道你懂什么?
土名字才好养活呢。
“为什么不在国外定居,选择回国?”
“……”
这问题的跳跃性够大啊。
但南织心绪不整,也没深想他怎么知道她以前在国外,只说:“我想做配音演员,用自己的母语。”
言湛顿了顿,“你声音条件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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