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鸣的手指曲了曲。
他收回手,又温和地笑笑:“嗯,你累了,去休息吧。”
陆咚有点懊恼。
可此刻再怎么解释都只会适得其反。
她只能乖巧地和陆岁鸣说了‘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陆咚离开后,书房又变得空荡起来。
陆岁鸣往椅背上一靠,暗暗骂了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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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陆咚起来后,就被华叔告知陆岁鸣已经去了公司。
陆咚‘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霍莘莘也起了个大早,抓着陆咚诉说霍听州昨天是怎么挤兑她的。
陆咚一言难尽地看着她,道:“好了,别秀哥哥了。”
霍莘莘:“?”
你怕不是对秀有什么误解?
“看什么看,你遇到危险还不是第一时间想到哥哥?装什么死对头呢?”陆咚毫不留情地戳破真相。
霍莘莘的脸红了绿绿了红,宛如街头的指示灯。
最后才艰难地憋出一句:“咚咚,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陆咚打了个呵欠:“那真是不好意思啊。”
因为陆咚的一番话,霍莘莘陷入了十足的怀疑人生。
陆咚却将人拉进了琴房,道:“你帮我听听这个调子。”
“什么调子?”霍莘莘刚开始还疑惑。
等陆咚抬起了大提琴的琴弓,她才反应过来。
大提琴银色低沉醇厚,像是情人的耳语。
“这是什么曲子?有点感人。”听完后,霍莘莘分外保守地道。
实际上她快要被感动哭了。
陆咚没回应,只是问:“你觉得怎么样?”
霍莘莘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还是隐约察觉到了欠缺之处。
她道:“只有大提琴还是有点太低沉啦,如果有别的乐器配合就好了。”
陆咚当然也知道大提琴独奏的缺陷。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霍莘莘凑上去,又对着陆咚问东问西。
最后她指着大提琴道:“这把大提琴没有六位数拿不下来吧?咚咚,你好难养啊,陆哥压力好大。”
虽然但是,陆咚看了眼旁边的玛雅极光。
而后又迟疑地问:“这个牌子很贵吗?”
霍莘莘赶快打开了品牌的官网给陆咚看。
陆咚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这真是A大校庆晚会的奖品吗?
与此同时,陆氏
宋深拿着一叠文件,站在陆岁鸣的身边。
“陆总,咚咚小姐昨天的确是去了那家地下赛场,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陆岁鸣恹恹地‘嗯’了声。
宋深继续道:“这个赛场内部是保密的,没有视频资料可以查证,但……那边昨晚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有个混子说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刺伤了,在闹事,要赛场给个交代。”
陆岁鸣已经翻到了宋深嘴里那个混子的资料。
看着男人满是横肉的脸,他的眸子一片漆黑,道:“所以这件事和咚咚的反常有关。”
宋深可不敢随便下定论。
陆岁鸣敲敲桌面,道:“继续查,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也敢随便凑到我陆家的人面前来。”
宋深应下。
在临走前,他忍不住道:“对了陆总。”
“我在查这件事的时候,发现另外也有人在查这个。”
陆岁鸣抬起眼:“谁?”
宋深咽了咽口水,道:“霍氏律所的那位。”
陆岁鸣有片刻愕然。
宋深道:“……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和咚咚小姐有关,那位又站在对立面上的话,恕我直言,这场官司我们没有胜算。”
霍听州从业五年,从未有过败绩,律政界神话的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岁鸣沉默下来。
许久了他才挥挥手,道:“知道了,你继续去查,霍听州这边我来处理。”
宋深抱着资料离开。
陆岁鸣就维持着拧眉的姿势,思索了许久。
当天,陆咚没等到陆岁鸣回来吃饭。
晚上很晚了才终于抓到准备偷偷潜回房间的男人。
她抱着枕头站在楼梯口,一脸惨兮兮地看着他。
陆岁鸣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心虚。
他清了清嗓子,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陆咚:“等你啊。”
说着她走到陆岁鸣的面前:“你之前答应过我,好好作息的,可今天你又这么晚回来。”
“抱歉,我……”陆岁鸣实在无法启齿。
他竟然是因为不敢面对,才在公司待到现在。
陆咚板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她抿了抿唇,道:“好吧,念在你初犯,饶你这一次了。”
陆岁鸣悄悄舒了口气,又道:“倒是你,快点去睡吧,熬夜不好。”
陆咚‘昂’了声,踟蹰着没走。
陆岁鸣见她仰着脸,乖乖巧巧的样子。
他若有所感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陆咚这回羞涩地抿了抿唇,道:“晚安啦。”
说完她赶快跑了。
陆岁鸣站在原地,久久没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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