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文
天降财缘 经历过最后一个月的拍摄终于杀青。
杀青当天 隋瑶的经纪团队都来到现场,导演笑眯眯地和演员们合影,到最后 制片人张罗着说:“男女主来拍个合照吧,两位老师都辛苦了!”
隋瑶看了眼沈飞扬,扭头就走,连句话都没撂下 当众给了沈飞扬一个没脸。
沈飞扬强掩窘迫。
导演反而笑呵呵地走过来替他解围 “瑶瑶有工作 着急赶飞机……来,谁给我和飞扬拍个照啊?”
沈飞扬打起精神,靠在导演身边拍了个照。
他手捧鲜花上了车 秦至简淡淡说:“隋瑶一会就坐飞机回北京了 晚上杀青宴你得去,但是喝酒别喝多 明天一早我们去机场,你脸不能太肿,粉丝肯定会来拍。”
沈飞扬闷声应好。
晚上杀青宴,沈飞扬像个没事人一样四处应酬 友善地接受了工作人员的合影要求 一直待到晚上十点才借口累了,离开酒席。秦至简看他维持得辛苦,不由得问:“你回北京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我帮你推一些工作,你回老家陪陪父母 或者想去哪里旅游都行。”
沈飞扬没喝多少酒,整个人眼神清明,“不用了 哥,我还是好好工作吧。隋瑶说得对,我确实没资格想那么多……在咱们这个行业里,我算什么呢?”
秦至简笑了一声,鼓励地拍拍他肩膀,“别这么说,你和隋瑶比,当然还有差距,但要真把自己想得一文不值,那你不就是在看扁我的工作了?累了就休假,时间长了不行,让你歇一两个月,还是不耽误什么的。”
“真不用,哥。”沈飞扬回了房间,助理已经在帮他整理行李了。
秦至简抱臂站在门口,两人目光相对,沈飞扬努力吸收颓丧,重振精神,“我能工作,接下来不是还要跑黄粱无梦的路演吗?我没问题。”
重返北京。
沈飞扬从登机到落地,机场都是大规模的粉丝围聚,还好秦至简提前让人在北京安排了安保接应,否则挤出机场都是个困难的大问题。有了安保也麻烦,一个不留神推搡到了粉丝,被好事者发到网上又是一轮热搜。
这种事既不能怪粉丝,也不能怨安保。公司只能承担所有责任,当晚就发了声明致歉,表态对接机行为的不提倡、不鼓励。
秦至简安顿好艺人,处理完琐事,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
玄关处灯是黑的,客厅里有着残夏余温,家里的中央空调没开。秦至简下意识心慌了半拍,梁函没回家?
他连鞋都顾不上换,直接摸出手机给梁函打电话。
梁函好半天才接起来,“喂?你忙完了?”
“小函,你在哪?”秦至简发现对方确实不在家里,拿起随手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扭头又出了家门,“我开车去接你。”
梁函往常都还会和秦至简客气两句,没想到这会儿他很直接,“那太好了,你快点来,记得开大车。”
秦至简动作顿了下,“怎么了?”
“我房子正式到期了,还有些东西没清走,当时出差忘了,还好房东给我留着……让我赶紧处理好搬走。你过来帮我运点,我一个人弄不了。”
秦至简心里抑制不住的兴奋,梁函虽然早就泰半搬过来和他同居了。但那边房子是按年交租,梁函一直也没退。秦至简不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保有一个小小的退路,还是因为仍对两人的关系不那么信任。
现在梁函要正式退租房子,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彻底没有戒心了?
秦至简开车过去,一路导航都在提示他“您已超速”,他不得已临时踩刹车收速度,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急如焚。
二十多分钟开到梁函家楼下,梁函用行李箱打包了一些东西,还有一些是装到了纸箱里。
房间被梁函收拾得干干净净,垃圾也装了几个黑色大塑料袋堆在了门口。
他正站在门口给房东发消息,听见电梯开门声响,梁函下意识抬头,正撞入秦至简的黑沉瞳底。
梁函自己都没发现,他在看到是秦至简的那一秒,嘴角就已经扬起,看着秦至简朝他走来。
秦至简一边走一边抬起手,毫无顾忌地把梁函揽进怀里。
梁函微微抬头,秦至简立刻默契地垂首,在他唇峰上落了个吻:“等很久了?”
“没有。”梁函扬手摩挲秦至简的颈间,有种触摸所属物的感觉,让人心中熨帖,“以为你今天会很忙,过不来呢,准备叫个货拉拉来帮忙。”
秦至简禁不住又在梁函嘴唇上吮了一下,“我就是你的货拉拉。”
“神经。”梁函笑,“你是我男朋友。”
秦至简手臂搭在梁函肩上,目光在楼道的东西上环顾一圈,然后问:“都有哪些要搬?我看看车上地方够不够,要是不够可能得打个车。”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梁函大概和秦至简说了下都哪些箱子里的东西要搬,哪些是准备处理掉的。
大部分都是锅碗瓢盆和一些贵重的家用电器。
当时搬去秦至简那里的时候什么都不缺,因此梁函只搬了自己的个人用品。
他这个房子也住了两三年,还有些布置的挂画、花瓶什么的东西,梁函在箱子上手写了个易碎,以作标记。
两个人一起搬效率就高多了,上下楼两趟就把所有东西都转移走。
最后只剩下垃圾,高档小区楼道里就有垃圾桶,梁函把小件直接丢过去,大件准备拿去院子里的垃圾分类桶。
他伸手按电梯,秦至简却一把攥住了他。
“等一下,小函……你还能开门吗?”
“能啊,房东给了我密码。”梁函不明其意,“我检查过了,里面没有遗漏了。”
秦至简笑了一下,“不是,我是想和你在里面合个影。”
“这有什么好合的?”梁函感到有些好笑,“里面空荡荡的,不知道以为你买了新房子。”
“你可以问问房东,有没有出手的意向。”秦至简极阔气地说,“我倒是不介意把这里买下来,留作纪念。毕竟我们第一次……就在这里。”
梁函愣了几秒,耳根涨红,“你有病吧!这种事情有什么可纪念的,又不是你的第一次!”
秦至简笑,扯着梁函非要他过来开门,“那不一样,要不是我们在这里有那么大胆的一次越界,哪有现在的关系呢?而且,又不是所有的炮/友都能成功转正,我们不容易,必须有纪念。”
梁函被秦至简按着输密码重新开门。
好在沙发这些大件家具都是房东的,梁函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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