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文
梁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秦至简再不行动就不是男人了。他低头直接堵住了梁函试图挑衅的嘴,很深地吻进去。两个人在玄关抱到一起,闭上眼的一瞬 彼此都生出几分熟悉的记忆。
秦至简下一秒就抬手按到了灯的开关上 房东当初为了方便,在进门处装了整个玄关到客厅到灯光总控 秦至简随意拍过去,竟直接按灭了整个房间所有的光源。
黑暗中 呼吸、触觉、彼此身体的温度 都比寻常更清晰突出。
梁函本还觉得自己清醒 但对方绵长的吻不断攫取他的氧气 以至于梁函最终还是被那种醉酒的漂浮感虏获。
他晕晕乎乎地被秦至简带跑了节奏 没走几步,连身上的衣服都被脱光 在一片混乱中,秦至简轻车熟路地把他推进了卧室。
不用梁函提醒,秦至简甚至还记得他会把东西放在左边的床头柜里 一伸手就摸了出来。
梁函凑过去解秦至简的衬衫扣子,所有的一切都在冥冥中指向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
蓦地,秦至简笑了一声。
梁函有些不满对方的分神,伸手去够秦至简脖颈。
秦至简从善如流地贴近梁函身体 很轻地说:“小函,该道歉的人原来是我。”
“……怎么?”梁函用鼻尖去蹭秦至简的侧脸,很依恋对方的气息。
秦至简把某个瓶子往梁函眼前一晃,“上次来它还是新的,是我忘了,我不该误会你。”
梁函有些没懂这件事和秦至简的误会有什么关联。
可秦至简却懒得再深一层解释。
他误会得太久 以至于真要说清楚,倒成了他的笑话。
秦至简低头吻梁函的嘴唇,耐心地摸索。他的动作让梁函很快收回神,不再多想,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的手指上。
……
很可惜,秦至简努力努力再努力,当晚离开时,还是过了夜里十二点。
梁函洗过澡,拿毛巾揉擦着还湿乎乎的头发,迷迷瞪瞪地把秦至简再次送到门口。秦至简笑着伸手,把梁函额头上的水滴抹掉,“别送了,再送我走不掉了。”
“那我明天可以不去滑雪了吗?”梁函看表,“我没有力气了。
秦至简很冷酷地收回笑容,“不行,九点下楼,快去睡觉,不要迟到了。”
“……”梁函果然翻了一个白眼,不再依依惜别地相送,扭头回卧室,也不管秦至简离开与否了。
秦至简站在门边笑了一会才替梁函关好灯,尽量小声地离开了。
翌日。
秦至简八点半准备从家出发前给梁函发了一个微信,对方果然没有醒,聊天框里一片安静,秦至简发笑,自知理亏,也不敢打电话催叫,只是和父母改口,说晚出门一会。
九点十五分,梁函听到第八个重复作响的闹铃,终于从床上鲤鱼打挺地弹起,他紧张地给秦至简打电话,对方不疾不徐地问:“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听到闹铃。”梁函一叠声地说,“你在楼下吗?我马上下去。”
秦至简轻笑:“没事,我爸妈也起晚了,我们现在出发,你别着急,到楼下了我告诉你。”
梁函这才松一口气,不敢耽误,赶紧起床洗漱,随便烤了两片面包就着牛奶吃了,就换上运动服下楼了。
他本以为秦至简还是会开那辆大g,到小区门口往远处看,却听离他最近的一辆宝马猛按喇叭。
梁函吓一跳,但见宝马车窗缓缓降下,副驾驶空着,秦至简侧着脑袋冲他笑。
“……你怎么开了这辆。”梁函意外地问,“你爸妈呢?”
秦至简超车后面示意了一眼,车后排有个女人温柔开口,“小简的朋友是吧?”
梁函这才注意到,秦至简父母竟然都坐在了后面。
梁函顿时尴尬,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阿姨……我没看到您。”
“特地给你留的座位,上车吧,路上再聊。”秦至简侧身伸臂,帮梁函把车门从里面开了。梁函赶紧坐进去,生怕让长辈等着。秦至简笑着看他系好安全带,向自己投来惴惴不安地一眼。
秦至简发动汽车,简单介绍道:“妈,这就是我朋友梁函,他做选角导演的,我们工作上经常打交道,私底下关系也很好,您叫他小函就可以。”
“叔叔阿姨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家人过年了。”梁函半侧过身,打了个招呼。
秦妈妈笑起来,从后面轻拍他肩膀,“千万别这么说,小函,今天一起好好玩,千万别拘谨,叔叔阿姨很喜欢你们年轻人的。”
车上放着交通广播,正好在说新闻,秦至简看得出梁函紧张,便主动岔开话题,拿新闻里讲的国际局势和母亲随口聊了起来。秦妈妈一听就是长居海外,说一句话里总要蹦出一两个英文单词,但这并不妨碍她说话偶然流露出来的京腔,透露着自己的家乡余音。
春节假期不堵车,又走高速,秦至简半小时就开到了京郊的滑雪场。
他们来得算晚的,停车场已经满满当当。秦至简绕了大半圈才发现了空子,顺利停了下来。
秦妈妈下车看了眼表,“反正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吃个午饭吧?省得过一会餐厅人多,找不到位置……小函,你介意吗?”
“没事的阿姨,我都可以。”
秦至简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三套雪具包和两个装衣服的运动包。
梁函看了一眼就愣住,走到秦至简身边悄悄问:“你们都是自带的吗?可是我没准备……我不太会滑雪。”
秦至简的动作微顿,梁函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了几秒。片刻,秦至简拎出了两个巨大的雪具包交给继父,随后才回答:“没有,我也只带了衣服。”
“那这个是……”梁函盯着后备箱里还剩下的一副雪具,面露怀疑。
秦至简顿了须臾,解释说:“也是我爸的,他单双板都会滑,所以带了两个。是吧,爸?”
一边说,秦至简一边扭头,望向了就站在两人身后的男人。
梁函只见秦至简的继父眼神明明茫然,但还是下意识点头,“啊,是,是,小简说得对。”
秦至简拽出了两个运动包,啪叽一下把后备箱盖子盖上,把那个传说中也是秦至简继父的雪具留在了车里。不等梁函疑惑发问,秦至简已经率先解释:“不过我觉得您陪我妈滑滑双板就挺好,别滑单板了,太危险。”
梁函至此总算没什么想问,跟着秦至简一家人进了滑雪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