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大雨初歇。

一支浩浩荡荡队伍于清晨抵达了特伦堡。

这支部队清一色的王国装备,看起来就十分威武,尤其是领头的数百年骑士,跑动的时候连大地都在震颤。

这支队伍惊呆了城墙上警戒的士兵们,也给了安塞尔伯爵一个超级大“惊喜”。

因为对方的将军是公爵,所以城堡里的三位领主不得不屁颠屁颠的出去迎接。

虽然具体苏文义没有参与,但自从接待了对方之后,安塞尔伯爵就一直板着个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

在当天晚上,苏文义正准备睡觉时,房门被敲响了。

他拉开房门一看,居然是安塞尔伯爵,对方左手提着一瓶红酒,右手捏着两个酒杯,抬手示意苏文义跟他喝两杯。

随后安塞尔伯爵便吐起了苦水,讲述了之前和那位公爵达成的决议。

安塞尔伯爵有没有被架空苏文义不清楚,明面上的领主仍旧是他。

但费迪南德同样拥有这些权利,从特伦堡的城防到治安,从城堡外的守备任命到城堡内厨子制作的面包,他都能随意改变。

失去了绝对掌控权的安塞尔伯爵感觉尊严被侵犯了,所以才会这么苦闷。

两人边喝酒边聊天,这次的红酒里没添加什么香料,所以苏文义感觉还不错。

微微酸涩的酒液入口后与唾液混合迅速发生了变化。

除了反馈了微甜外还有一种特殊的香气,那应该是保存葡萄酒的木桶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对于安塞尔伯爵的抱怨和询问苏文义应对就是和稀泥和微笑着不接话。

他可不傻,背后议论一位大贵族,而且还是过来第一天就如此伤势的大贵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安塞尔伯爵最为倒霉蛋抱怨两句对方差不多会当没听到,但他苏文义目前还是个平民好吗?

如果不是预言法师和炼金法师的身份撑着,他怎么可能这样跟安塞尔伯爵面对面坐着?

“恕我直言伯爵大人,您所求的是什么?权利,脸面,还是其它什么?”

安塞尔伯爵这种感觉苏文义能够猜想到。

之前一直盼望着塔图来援,一直为领地和自己的安危提心吊胆,现在骤然放松了下来,让对方有些无法接受。

“注意你的态度,苏!”勃然大怒的安塞尔伯爵也就爆发了一秒钟,随即又颓然坐回了椅子上。

他苦笑了一下,然后颓然的摇着酒杯道:“可能是不甘心吧,这就是上层贵族吗?

不过教宗阁下,你真的不是一位优秀的倾听者。”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狭小的房间内苏文义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对方语气中露出的向往根本没有掩饰。

安塞尔伯爵确实是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高级贵族。

对方一直从容不迫的气度令他羡慕又痛恨。

而且对方行的事雷厉风行,在踏入城堡的大门之前就迅速接管了城防和各种事物,虽然费迪南德象征性的告诉了他一声,但这种姿态令他感觉到了地位的差距,要知道他才是特伦堡的领主啊!

也许是落差太大,让安塞尔伯爵不能接受,所以才有了这次谈话,他只是想找个人诉诉苦,而想来想去最合适的就只有苏文义了。

“我觉得这对伯爵大人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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