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谌仲的目标已经显而易见。
早在之前,罗亚便把圣典的内容告知了谌仲,当得知详细的语句后,谌仲当时就是计从心生。
肯定有人要问难道全世界都说赤炎古汉语吗?
千年前并非如此,但千年后的现在的确是这样。
为什么呢?
因为千年前的古遗迹现世,人们惊奇地发现那些古老的灵武宗门全都来源于古老华国,根本没有所谓的英文等等,所说所记载的文字也是最接近于汉字的古汉字。
为了踏上修炼之路,用灵武力量对抗入侵的魔物,便导致了全世界的人掀起了学习汉语的浪潮。
神教帝国不例外,万神教也不例外。
谌仲细数过,圣典全文颂读一遍,共有一百多个“主人”,三遍就差不多有四百多。
况且,主仆契约不是唯一的征服方式。
绿尸寒与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是谌仲准备的后手。
毕竟这里数百人都对自己饱含敌意,根本不担心会触发不了。
现在这局势,只能走一步看两步,纵然考虑得再深远,也是无济于事,因为身处异地的险境之中,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下面一大堆人在朗诵,每当他们念出一个“主人”时,被绑在上面的谌仲就轻飘飘回答一声“诶。”
只是颂读了一遍,就有三分之一的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签订了主仆契约,其中还包括对他恨之入骨的索亚!
说来巧妙,谌仲亲眼目睹索亚一脸的仇恨与愤怒渐渐被茫然坚定所取代,包括他看向谌仲的眼神,都充满了尊敬与心疼。
他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遇见生命中真正的主人,后悔把主人带入这危险的环境之中。
他想冲上去救下主人,想用生命去捍卫那个男人,可主人的眼神分明示意他不要妄动,继续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的样子。
索亚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他明白了,主人是不希望自己因此而失去生命,再想想这个糟糕的万神教,索亚不禁感到恶心,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在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去捍卫所谓的“光明”。
尽管自己才认他做了几秒钟的主人,可他给自己的感触却抵过了这枉然一生!
于是,索亚更加用力地颂读着圣典,尤其是把里面的“主人”二字咬得格外铿锵有力,因为他正在向主人宣誓。
他的主人,就在眼前!
当第二遍圣典朗诵完毕,在场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被单方面签订了契约。
谌仲有点忍俊不禁,这剧情的蜜汁走向连前一天的他都没有想到过,这一招打得万神教措手不及。
“伟大的万神,我愿终生服侍在你们身边,如主仆之联系,发自肺腑的主人……”
“敬爱的主人,感谢您赐下智慧、健康与灵力,主人的善良与大方福泽苍生……”
圣典里的词句,全都是花里胡哨的赞美歌,没有丝毫实际的信息,创造此物的目标明摆着就是为了洗脑!
每天早中晚吃饭前诵读一遍,洗澡前诵读一遍,睡觉前诵读一遍,夫妻“干架”前诵读一遍,在手术床生孩子前诵读一遍……
将死时颂读一遍,如果还没读完就死亡,就代表着对万神的不恭敬,尸体会被拉去喂鱼,并且打上渎神者的标签。
当然,这些规矩只对神教帝国的普通人有效,简而言之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束缚,防止普通市民搞事情。
在这种压抑疲乏的大环境生存,他们只能去相信万神教的各种许诺,去努力构建万神教所说的乌托邦。
而对待灵武师嘛,大多时候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背叛神教,就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便是敞亮的差别对待,在这个帝国内,有人被奴役,有人被消亡,有人同流合污,有人拼死一搏。
嘀!
契约达成!
这一次的提醒音使得谌仲惊喜万分,差点笑出声来,因为刚刚多出的这根灵魂丝线连接着十米外的帝国元帅雷昂。
哪怕是宗师境五层的大元帅,也没能逃过规则的力量,眼中逐渐泛起臣服的光辉。
“主人的荣光,与我们同在!”
这最后一句诵读结束,教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祭司罗亚主动申请裁决这名渎神者,下面,请大家一起见证这神圣时刻!”索亚高声呐喊。
站在第一排的万神教成员里,罗亚掀开斗篷,露出了虔诚的面孔,他满眼真挚地走向谌仲,缓缓拔出了裁决长刀。
谌仲勾起嘴角,眼神如深渊般恐怖。
长刀落下,谌仲安然无恙,地上翻滚的是另一位祭司的头颅。
一位没有被签订契约的祭司。
与此同时,雷昂的右掌刺入了那名宗师境二层的胸膛之中,戳爆了心脏与灵珠。
就在雷昂即将把这具奄奄一息的躯体震碎时,谌仲阻止了他,“等等。”
索亚连滚带爬地给谌仲松了绑,将其搀扶走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教堂里有十几个人没有反应过来,无不憨憨地愣在原地。
下一秒,一百多个“贴心仆人”一拥而上,硬生生将那十几人打死。
“你们……你们?怎么能背叛神!”被雷昂拧起的老者绝望道,“你是什么人!你这个肮脏的渎神者,竟然敢跟我们作对,雷昂,索亚你们两个疯了嘛……”
嘀!
检测到敌意,触发绿尸寒!
老者的话语戛然而止,瞳孔骤然紧缩,佝偻的身子在半空抖成了一个人形震动器。
失去了一身灵力的他仅剩灵魂力,可也正是这该死的灵魂力带给他极其巨大的震撼。
他能感受到恐惧,却无法用灵力做出抵抗,这是一件很绝望的事情。
而且,随着生命力的流逝,他愈发胆怯,直至苦苦哀求,“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您才是真神……”
说着说着,老者无法面对谌仲带来的威压,精神失常,痛哭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完又笑,微笑、低笑、阴笑、苦笑、大笑、狂笑,笑到癫狂,笑到痴傻。
最后,这个宗师境二层的大佬笑死了,扭曲的脸颊残留着满脸的泪水,两边嘴角高高上扬,一直撕裂到耳根,翻开的血肉下露出了白色的牙床。
“这……”
谌仲对天发誓没有料到这一幕,他这个大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残忍之事。
一码事归一码事,谌仲当然不会浪费这么好的炼尸材料,将他收入专门存放尸骨的灵器中。
望着下面一大群眼巴巴望着他的仆人们,谌仲不禁感慨万千。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然鹅根本不需要三十年,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完全调转了双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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