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动静不大,一般人听不到,磨子和冰合同步出了房门。两人跳下楼,轻着脚步靠近厨房。
一个头发蓬乱,衣服脏破的人背对着他们,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制服打晕聋子,然后走向灶台拿起那半生不熟的馒头囫囵吞下。
那人好像饿了很久,一直吃着东西,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观察着她。冰合征求似的看向磨子,磨子像一阵风般跃出去。
骆洛把馒头丢回身后,躲避的跳上灶头,还未看清袭击的人,那人强劲的拳风袭来,骆洛双手阻挡,没想对方力气大得可怕,她挨实的被打得后退,脚下一空,掉下了灶头。
磨子收回拳头,掉在地上的人闷哼一声后,撑着起来,那乌泱泱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也很苍白干瘦。
磨子认出了骆洛,怔了怔。骆洛也看清了磨子,也呆滞原地。两人都惊讶的对视一秒钟后,骆洛像是回到水中的鱼儿,散软得跌回地上,颓废又安心的喘着粗。
“给我水喝。”骆洛哑着声说。
磨子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眼前和乞丐没差别的骆洛,去打了碗水,还拿了些吃的给她。
很饿,骆洛喝完水后,一口一口的咬着馒头,一边把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一个人影从外面冲进来,扑腾的把她抱到了怀里。
骆楚抱着骆洛,紧紧的抱着。骆洛被他勒得难受,感觉到温热的水掉入脖子中,然后耳边响起了啜泣声。
“洛儿……我就知道蒋依依是骗我的!你才没有遇到流沙,才没有死!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骆洛的馒头压在两人中间,骆洛心里沉沉的,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骆楚感觉到他真真实实的存在,哭得更凶了。
“洛儿,我错了,我不逼你回白鹤城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儿,我不逼你了。”
骆洛鼻子一酸,忍了忍眼泪。明明是她骗他的,他干嘛道歉,他不需要道歉。
“痛,先放开我。”
肩膀被勒得生疼,骆洛推了推骆楚。骆楚慌忙放开她,看她脖子上的鞭痕红肿,肩膀也用撕下的衣服包着,又气又急又心疼。
“谁打的?谁欺负你了?”
“没……”
以前就知道骆楚爱哭,每次面对他哭时骆洛也只觉得弟弟在对姐姐依赖的哭泣,可现在的骆楚眼泪一直掉,没了孩子的稚嫩,更像是一个哥哥在心疼妹妹。
身份的转换,骆洛有些不适应,一时语塞,安慰的话她又不太会说。
骆楚捧着她的脸,眼泪掉到她脏兮兮的脸上,划出一条痕迹,变成了她的眼泪。
“好了,先别哭。”骆洛抹了一把他的脸,却把手上的泥都粘他脸上,骆洛愧疚:“我好饿……”
“我给你做饭。”骆楚吸鼻子。
磨子把老板和聋子绑起来。王弓和冰合给骆洛做了饭,骆楚给骆楚洗澡,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一旁给骆洛改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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