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磅礴大雨,要等雨停后才能接着赶路。众人逗留在了驿站。
早晨时,象崎忌抱着一坛酿好的葡萄酒去敲房门。他之前还拿过果干给骆洛,不过都让白宁抢去吃了,这次他为了不让白宁发现,特意起个大早去找骆洛。
敲门。象崎忌捋了把脸,把疲惫都捋,脸上洋溢着憨笑,本以为开门的是骆洛,但当白宁探出半个脑袋瓜时,象崎忌愣了好几秒才把酒往后藏。
白宁看到他藏东西了:“你藏什么呢?”
“没什么。”象崎忌忙摇头:“白宁公主一大早的怎么会在洛洛的房间里?”
白宁圆溜溜的眼睛一眯:“本公主出现在哪里都天经地义。倒是你!为什么一大早来骆姑娘的房门?藏了什么东西?交出来!”
“没什么东西,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不准走!”
白宁像小松鼠似的,人从门后灵巧的窜出来,要去抢象崎忌的坛子。
象崎忌把坛子举起头顶,就是不给百宁抢。白宁跳起来,发现自己身高有点矮,象崎忌又高得像个巨人,跳起来都勉强碰不到坛子。
“你给我!”白宁跺脚,又跳起来。
白宁一跳起来,象崎忌就垫脚。象崎忌发现在自己面前一跳一落,鼓囊着脸颊的人委实可爱的好笑,于是忍不住笑意,嘴角勾了起来。
白宁发现他在笑,以为他在嘲笑她,握着小拳头捶不痛不痒的捶了他一下:“本公主命令你不准偷笑!还有把坛子给我!”
“不行,不能给你。这里边是酒,不是什么好吃的。”求你别抢了。
“酒?给我看看。”象崎忌不动,白宁又捶他:“本公主叫你给本公主看看!我不喝酒的,就看看。”
“真的?”犹疑。
“真的。”白宁点头。
骆洛走出房门,看到白宁和象崎忌在抢一个坛子,拐去了骆楚的房间。
骆楚在写东西。手执着毛笔,挽着衣袖,见到骆洛走进来,赌气的哼一声,不理她。
“你在写什么?”
骆楚把写的盖起来,不给骆洛看。骆洛作夜不回来和他一起睡便罢了,还与别人同床共枕,真让他生气。
骆楚不给她看,那骆洛便不看,但骆楚写得书信,十有八九都是送给白鹤城的。他是灰阁的主子,有些事情需要他做决定。
“为什么生气?”骆洛十分不解骆楚现在的情绪。
“我哪里有在生气,我是在无理取闹。”骆楚赌气,阴阳怪调的:“洛儿昨夜不回来,象崎忌掐我脖子。”
脸不红心不跳的告状,还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红圈,让骆洛看得清楚。
真的是掐痕,骆洛倒不以为意:“你是不是又对老象作妖了?他才掐你脖子的?”
骆楚一撅嘴,把毛笔一扔,极度不满骆洛对象崎忌的维护:“洛儿,象崎忌他掐我,掐我!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怎么还包庇象崎忌。我不开心……”
“好了,我没包庇他,别生气,和我去吃早饭。”
“我不去。”骆楚真的来劲了,无视骆洛主动向他伸来的手,抓起毛笔幽怨的写着东西。
“那我自己去吧。”看来也哄不好,骆洛就虚张声势的离开。
可骆楚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慌张的走去她的身边,而是无比落寞的说:“洛儿,我昨夜一夜都没睡着。”
骆洛的心被他轻忧的语气压得一沉,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她当然知道他雷雨夜难以入睡,即使是睡着了,也噩梦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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