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瞻顾笑着点点头:“鱼上钩了。”

陈甸甸抱着小吉从主卧出来,先咳了一声才开口:“你们俩交头接耳说什么呢?”

“说给贺池转学籍的事儿呢。”谢瞻顾不着痕迹地离周游远一点,回头看向陈甸甸的时候,冲她眨了眨眼。

“贺池呢?”陈甸甸左右看看。

“在厨房做饭呢。”谢瞻顾说。

“哟,”陈甸甸有点惊讶,“他还会做饭?”

“何止是会,那是相当会,你尝过就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谢瞻顾还有点小骄傲。

等五菜一汤摆上桌,陈甸甸一尝,果然被惊艳到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池:“我去,你这手艺是去新东方烹饪学校进修过的吧?”

谢瞻顾笑着说:“我说什么来着,他厨艺是真的好。”

周游尝过,也是赞不绝口。

陈甸甸边吃边说:“人比人气死人,突然想把我弟揍一顿,他就是个除了造粪屁都不会的小垃圾。”

陈甸甸的弟弟叫陈慕,比她小11岁。

正是因为有陈慕的存在,当初陈甸甸做变性手术的时候她父母才没反对。

“陈慕开学也高三了吧?”谢瞻顾随口问。

陈甸甸“嗯”了声,又叹口气,说:“他成绩巨烂无比,全家人都替他发愁,就他自己不愁,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是还没开窍,开窍就好了。”周游说,“我就是高三下学期才开始冲刺,头悬梁锥刺股地努力了三个月,最后成功考上了一所野鸡大学。”

几个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唯独贺池格格不入,除非别人点名问他,他才开金口回几个字。

等吃完饭,周游有工作先走了,陈甸甸被谢瞻顾留下来帮忙洗碗。

“他怎么那么冷啊?”陈甸甸压低声音说:“见人连个笑脸都没有,也不怎么说话,跟个冰块儿一样,跟他坐一起都不用开空调了。”

“他”指的自然是贺池。

谢瞻顾沉默几秒,说:“他小时候应该吃了很多苦,原生家庭造成的。”

“要说苦谁能有你苦,也没见你变成他那样。”陈甸甸顿了下,又问:“他脸上的伤哪来的?”

谢瞻顾说:“见义勇为被人揍了。”

陈甸甸有点意外:“嗬,还挺有正义感,看来是外冷内热。”

谢瞻顾扯扯嘴角:“或许吧。”

谢瞻顾自诩擅长察言观色,但他看不透贺池。

贺池说的很多话他都不完全相信,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了解这个谜一样的男孩。

但这并不妨碍他为贺池提供帮助。

“他和他爸长得像吗?”陈甸甸好奇。

谢瞻顾在脑海中对比了下,说:“有点儿。”

陈甸甸坏笑:“那你会不会把他当成他爸的替身,对他生出点非分之想?”

“你瞎想什么呢?”谢瞻顾哭笑不得,“他才刚满18,我没你想得那么禽兽。”

陈甸甸却不以为然:“18不小了好吗,现在小孩可早熟了。要是我我就把他睡了,报当年的被渣之仇。你渣我,我就睡你儿子,父债子偿,情债肉偿,稳赚不赔。”

已经睡过了,谢瞻顾在心里说。

“狗血日剧看多了吧你?”他莫名心虚,用肩膀撞了陈甸甸一下,转移话题:“别胡说八道了,跟你说点正事。”

“什么正事?”陈甸甸问。

“我不想做咸鱼了,”谢瞻顾说,“你帮我出出主意,找什么工作好。”

“给我做经纪人怎么样?”陈甸甸几乎不假思索地说,“你的能力,加上我的美貌,强强联合,一定能闯出一片天。”

谢瞻顾摇头:“你知道我最怕麻烦了,不想掺和娱乐圈的事。”

陈甸甸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所以也不失望,她想了想,继续出主意:“搞直播怎么样?你这张脸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直播肯定血赚。”

谢瞻顾还是摇头:“我又没什么才艺,直播会尬死人的。”

陈甸甸想到什么,突然“啊”了一声,说:“要不写小说吧!你大学的时候写那本小黄书不挣了好几万吗?我记得差点还出版了好像。”

谢瞻顾哑然失笑:“我写的不是小黄书好吗,是恐怖小说。”

“怎么不是,”陈甸甸捍卫自己的观点,“触手怪男主和人类女主交-配产卵那段很黄很暴力好不好,当时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谢瞻顾没想到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那本小说确实尺度很大,不止有大量的性描写,而且还充斥着血腥、暴力、恐怖。当时的他通过这本小说把积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统统宣泄了出来,不仅自己爽了,还小赚了一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甸甸条分缕析:“你是学新闻的,毕业后做的几份工作也都少不了要和文字打交道,文笔肯定比大学时候精进了,而且阅历也不是以前能比的,你充分具备写小说的条件,我觉得行。”

谢瞻顾被她说得真有点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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