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看去,见得那人两袖清风,身作缥缈,穿着一身古朴的道服,看来正是有道之士。
他的手里正在持着一个蒲团,蒲团上印刻着古老的符文咒语,相当繁复,弯弯曲曲,若隐若现,时而不见,十分神秘。
李元拱手道:“我乃李元,不知道兄从何而来?”
玄都大法师道:“吾是太清门下,老子门徒玄都,今领了师命,特来降伏妖孽!”
李元听说这位道人是老子唯一的亲传弟子玄都法师,不由得颇感惊讶。
倒是玄都大法师有条不紊,指挥着黄巾力士,将金翅雕以仙绳绑好,贴上符印,压了下去。
李元指着已经化为一只小小金翅雕,被黄巾力士压在首阳山中央的一座山头下面的羽翼仙,道:“你是奉师命来擒他的么?”
“不错!师尊说这座首阳山日后与他有缘,说不定可作为他在凡间的道场之一,所以羽翼仙想要毁山,便遣我来伏了它,莫使之生害。”
玄都大法师打量了羽翼仙半天,说道:“观它道行,倒不似普通妖孽,且问问他是从何处而来的!”
“那金翅大鹏,你从何方而来?为何在首阳山为乱?”
羽翼仙“啾啾”不甘地叫了数声,已无法发出人言。
玄都大法师叹道:“如此无视人命,肆意妄为,法力却又颇是高深,恐怕又是截教门徒!”
李元一惊,不知该如何接这番话语。
羽翼仙本是从东海的蓬莱岛所来的。
玄都大法师道:“截教多行不义,必定有所大难,这些门人尚不自知,还要惹是生非,难怪有一场封神大劫!”
他喃喃数句,语焉不详。
李元却道:“截教之中,也有高明修士,如那三霄娘娘,我看也是道德不低之人。”
玄都大法师摇头道:“截教之中虽也有清净之士,却是凤毛麟角,极其稀少。”
李元咳嗽了两声,说道:“实不相瞒,我正好也是截教中人!”
玄都大法师惊了一惊,面露尴尬之色,正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
然而就在此时,他手中持着的风火蒲团飘飘悠悠却落下来一张符诏。
符诏朴实无华,平平淡淡,却带着大道之威严,令人不得不重视。
“啊!”
玄都大法师慌忙捡起符诏,铺开来看,念道:“玄都此来,化你之劫。你可候在此山三年,镇守羽翼仙,三年之后,自可离去!”
他念出一句句话,便似从他心中所出一般,将意思也都表达得明明白白。
李元大惊道:“谁言我之有劫?莫非是落宝金钱的劫难应在我身上,竟被算出?”
玄都大法师思索片刻,长叹道:“此符诏当是我师尊所留居然是玄都符诏,上一次出现,已是巫妖大战之时了!”
李元随即懂了过来,想必是圣人老子亲自命弟子前来,虽化去他一劫,却让他守山三年。
“圣人之意何在?难道是我扰乱了原本故事的走向,老子觉得我可能是个变数,所以要我安分一些么?”
李元心中不断地想着这件事情。
玄都大法师的神色渐渐恢复平静,道:“没想到师尊大人下了玄都符诏,李元道友,我来化了你一劫,你为我守山三年,想必是不为过的。”
李元苦笑道:“玄都符诏犹在玉虚符诏之上,令我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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