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的人大概是个二三十左右的妇女,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件普通的白袄,衣冠不整,头发凌乱。
虽然秋天温度确实不高,但离穿棉袄还差了一个档次。
不仅如此,她随身还拿着一个红色小包,紧紧地抓在手里。
从裤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两枚硬币,投进去后,迈着略显诡异的步伐缓缓走到最前面。
坐在她旁边位置的老人4不自觉把腿缩了缩,脸色有些不好看。
白袄妇女上完成之后,其他人才一窝蜂的挤上公交。
不过上来的人,明显很抗拒和白袄妇女站在一起,纷纷朝着后边或者旁边挤去。
就这样,在拥挤的公交车上,白袄妇女旁边闪过一大片空地。
刘阳莫名想起一句诗千军万马避白袍。
“这个人什么路子啊?”
张星野转过头,温热带着香甜气味的口息吐在刘阳下巴上。
“不知道。”刘阳面无表情的小声道:“反正跟我们没有关系。”
“哦。”
略过这个小插曲,两人继续等车到站。
随着时间流逝,白袄妇女大大咧咧的把手中的红包放在地上,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个人不小心踢了一脚她脚下的红包
那个红包落在一个陌生人脚下,接着那个人脸色一白,又悄悄地把红包踢到一边。
红包现在在另一个人脚下了。
另一个人看到脚下的红包,神情一下变得苍白,格外默契把红包踢到另一边。
转眼间,公交车开始了场无形地踢足球大赛。
这是在上演人类群体迷惑行为吗?
刘阳张星野就像是混入狼群中的哈士奇,对于这公交车上人的行为一头雾水。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白袄妇女随意回头一看,突然发现自己脚下并没有那块红包,呆了一秒……
她开始了。
“那个王八羔子偷老娘包!”
一张口就是老祖安了。
声音极大,一瞬间整个车厢都安静了。
过了一会,司机师傅闷闷道:“你吼那么大声干嘛,这是公共场合。”
“你闭嘴!”
白袄妇女整个人和狂化了一样,无比狂躁地冲司机师傅道:“丢包的人又不是你,你叫唤什么!”
司机师傅顿时不说话了。
白袄妇女得理不让人,冲着车上的人大喊,口沫飞溅:“你们谁偷我包了,要死吗你!赶紧把包给我还回来。”
半响没人出声。
这也是正常的,以白袄妇女的状态,说她当场能吃一个小孩都有人信。
刘阳微微皱起眉头,眼前的妇女好像精神有问题,只从神态表现来看确实不像什么正常人。
她异常的表现也让很多人开始讨论。
“那女的什么来路啊。”
“就是个神经病,每天都要做这个公交车,从一天坐到晚,下车就换一趟车做。”
“她家人怎么还敢让她出来?”
“唉,你说她是神经病吧,还知道上车投币,也不打人,但是只要你碰她一下,她瞬间就能发疯,骂你一路,上次一个小女孩就碰她一下头发,结果她直接给人家骂哭了。”
“那她也不全是个疯子啊。”
“可不是嘛,她比谁都精,上次和别人吵起来还说要拿刀砍死他,反正杀人也不犯法。”
“啊这……”
刘阳眉头一皱,弱的怕强的,强的怕横的,横的怕疯子,其中知道自己是疯子的疯子,更是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白袄妇女估计是有狂躁症,不过不招惹她就没什么问题了。
下一刻,那块异常简陋的红包,被踢到了张星野脚下。
刘阳:“……”
张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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