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的师傅来得巧,所有的闹剧结束的一瞬间,便站在了学堂前,这时间节点选的准确,令沈溪跨出去的那半步不由收了回来。
但这一下,却让自己完全没有办法认真上课了。沈溪抬头看了看那个黑衣服的男孩,若说她刚刚还没有想起这孩子是谁,那现在如果还不记得,那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如果当朝沈家掌了大半兵权,贾家便拿了剩下的那些,沈家树大未免招风,行事作风颇为小心,而贾家不同,作为唯一可以制衡沈家的人,作一点,皇帝还是可以忍得。而贾家似乎也“秉承皇恩”生出贾子成这个孽子,在作的路上更是一去不返了。
子成,子成。
沈溪嗤笑一声,贾家那个老头的愿望倒是落空了。
但比起贾子成这个草包,更让她在意的是那个异瞳的少年,他是谁呢?
沈溪一向不觉得自己的记性有多差,直到如今重生后才发现前世的事情似乎正模模糊糊的被她遗忘。
学堂的老夫子甚爱摆谱,与贾家又有交情,方才藏在一边将发生的事看了个全,自然也明白那个孩子让贾子成落了面子。
甫一下课,便拿男孩逃课之事开了口子,让傍的人盯着那个男孩在下节课时到暗室罚抄。
回家途中,经过一处药房时,沈溪顿了顿,想起那个人头上的伤口,能被人当众羞辱会不会连伤药要也没有。
她皱了皱眉。
跟在身边的金朵眼尖,看着自家小姐这样出神地盯着药房,虽不知道小姐到底要做什么,却还是先让马夫停了车。
沈溪本来还在犹豫,这一停也没有等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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