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江宁烦躁,往旁边挪了挪:“你不跟我结就算了。”
委屈包宁宁上线了。
他自己也很烦,一遇到孟依,他就淡定不了,想把她拴在自己身边。
想跟她结婚是错吗?
孟依从被窝那边钻过去,偷偷钻到他的怀里,枕在他胳膊上。
江宁的位置已经快靠床边,孟依又钻过来,他下意识的揽住孟依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孟依头发凌乱,从他怀里探出个乱糟糟的头。
“宁宁,结。”她吻了吻他下巴:“但我是真的贪图你的身体,还有快乐。”
他没心思跟她开玩笑,很认真的跟她说:“我会给你买戒指,求婚仪式,彩礼,婚礼这些都会有,其他人有的,我一样不会少你。我会一辈子爱你,疼你。孟依,你跟我结婚好吗?我现在就想让你答应。”
孟依以后仔细回想,在那么盛大的求婚仪式中,她始终觉得,这晚才是真正的求婚。
“好。”孟依捏了捏他鼻子,哄着他:“我不嫁你嫁谁啊,这辈子,我都跟着你。”
江宁笑了笑,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下,又补充一句:“不许反悔。”
他是多怕,孟依不嫁给他。
孟依是给了他什么错觉吗?觉得孟依不爱他还是拿他当备胎了?
但孟依永远不知道,他有多怕失去她。
这种感觉,在她回到帝都时,在得知她出国留学时,在她掉入海里时,他都曾觉得,失去她了。
“你赶紧看看这正经事。”孟依拍他一下:“刘豪和张贝贝要结婚了,这个月底,太快了吧。”
她问江宁有没有听过刘豪说这些事。
他说没有。
结婚就是很突然。
江宁仿佛一切都看透的样子:“张贝贝肯定怀了。”
“怎么可能?”
江宁一脸自信表情:“不信你问问。”
一问,还真是。
张贝贝说,毕业了怀孕了,真好。
带着肚中的宝宝拍毕业照。
孟依看着她和刘豪的婚纱照,觉得真好。
从校服走向婚纱。
两人就开始,订月底回云林的票参加婚礼,这个婚礼是肯定要参加的。
江宁距离那部古装剧开机,还有一个多月时间,这一个多月,孟依给他接了两个广告,还有杂志封面,江宁之前补拍的那部仙侠剧要定在了暑期档,七月份开播,电视剧未播先热,行内有人预测,这估计又是今年暑期的爆款剧。
江宁应剧方要求,去拍摄一些宣传短片,在室内拍。
最近事儿真是特别多,江宁大学也要毕业了,要回校参加毕业典礼,他如今的名气,回校参加毕业典礼估计又要上热搜,可以宣传本校,学校就选了他作为优秀毕业生发言。
他这几天去了帝都拍摄仙侠剧后续宣传短片,短片分为十个,要放在电视,微博,各大视频播放网站进行宣传。
他刚走,孟依在家里接到电话,是美国的医生,
说靳言安生病了,目前情况一直不见好,现在还在住院昏迷,已经高烧半个月了。
孟依生气:“没有检查吗?”
医生说:“检查不出来是什么病,说可能亚洲和欧美人身体不太一样,建议让靳言安回国治疗。”
但需要签字。
两人之前是校友,加上外界都以为他俩是男女朋友,就连两人在上学时,填的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号码也是对方的,因为当时想的是,填家人的也不能及时赶过来。
孟依联系了靳言安父母,高烧不退半个月,这肯定不是小病,孟依放心不下,跟着靳言安妈妈一起飞了过去。
到了那边,靳言安妈妈听不懂英文,看着在病房昏迷的靳言安,已经语无伦次,孟依跟医生交涉,说带来了中国医生。
再转机回国,那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中国医生真的强,不到一个小时便确诊为化脓扁桃体炎。
原因是,在国内,即使是小小的感冒,诊所和医院也会给你开含抗生素的药物。但抗生素滥用就会导致耐药病菌的诞生。
而国外,对抗生素环境非常严格,想要买到含有抗生素的药物必须有专门的医生给你开处方,而医生若乱开处方,吊销医师资格不说,还会面临坐牢。
而靳言安就是抗生素过多导致的病毒性发烧,国外诊断不出来也很正常。
医生开了方子,上报医院批准,才给靳言安开了抗生素。
靳言安妈妈担忧的在旁边转悠,孟依安抚阿姨情绪,医生说得隔几天慢慢恢复,别着急。
晚上孟依和靳言安妈妈回到靳言安住的房子,孟依看到这熟悉的陈设,想起这是她住了三年的地方。
有孟依忙前忙后,靳言安妈妈也比较安心,孟依拿出冰箱里的蜂蜜,感觉这还是她走的时候剩下的,都没动过,她看日期,还有好久过期,才放心的靳母冲了一杯蜂蜜水。
“阿姨,您忙一天也累了。”她端着蜂蜜水带靳母面前:“伯母您早点休息,言安一定会没事的。”
蜂蜜水喝过,靳母对着孟依满意的笑了笑,说:“依依一直都让人那么省心。”
她淡淡地笑:“可我在我妈眼里,不是个省心的女儿。”
靳母握了握她的手,暗示着:“言安要能有个你这样的女朋友就好了。”
这家长,怎么那么爱乱点鸳鸯谱呢。
孟依礼貌笑着:“伯母我有男朋友了,哪天带给您看看。”
“哦。”靳母尴尬又失落的笑容:“那小子真有福气。”
是吧,听到没有,江宁你可真有福气。
靳言安第二天才醒过来,很虚弱,嘴唇毫无血色,靳母看见靳言安这样子又哭了,喂他粥。
靳言安不愿意,说:“我自己有手。”
真是暖心又好笑的一幕。
长大了的我们,多多少少都会觉得父母唠叨,不愿意再做一些让父母喂饭的行为,可忽略了,他们也曾是我们小时候的偶像。
“你怎么来了?”靳言安问她。
孟依想回答,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但靳母在场,她也说出口,便官方的说:“担心你啊。”
靳言安喝着粥,完全不信她这说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孟依待到第三天,靳言安体温降到三十七度,心踏实下来后,才跟靳母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回国。
走之前跟医生说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她打电话。
回国,下飞机都是凌晨了。
到家一点半,孟依困的要死,按上指纹,打开门,里面黑漆漆一片。
她打开玄关处的灯,换上鞋,满身疲惫,只想睡觉。
这三天,都没睡好过。
客厅突然幽灵似的一声:“你去哪儿了?”
孟依被吓的身体一惊,随后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酒味。
慢慢走到客厅,看见地板上一地的易拉罐啤酒瓶,还有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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