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一铭蹲在花坛上,他在杨鹤羽的身边放了不少好吃的。但杨鹤羽只是直勾勾出神地盯着地面,丝毫不为美食所动,哪怕肚子里早已经饥肠辘辘。
贝一铭见不得好兄弟这幅“要死不得活”的模样,他仰头看天,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这逻辑不通啊……”
引得贝一铭如此嘀咕的事情是杨鹤羽知晓楚知颜出国后的反应,他把贝一铭火急火燎的报信当成了一个玩笑或者恶作剧,让贝一铭不要胡闹。
贝一铭最后用自己的前途赌咒发誓,才让杨鹤羽重视起来。
杨鹤羽坚称自己和楚知颜近期完全没有吵架,他们一直在通信,楚知颜也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可是现在,一直盯着地面的杨鹤羽长出了硬硬的胡茬子,他哑着嗓子把压在心头的话吐了出来。
“我骗了她。我这几个月去了湛江实习,但我没告诉她实情。我跟她说我在北京准备论文,我们这个专业不需要外出实习,所以才不能来上海找实习单位。”
贝一铭对这个新消息很是疑惑,他反问道:“你不是说你们一直在通信么?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让北京的室友帮我转信,他收到申申的信会寄给我,我的回信也寄给他,由他代为从北京寄给申申。”
贝一铭不厚道地笑了,他赶紧收住情绪,感慨道:“你干嘛要这么折腾?”
“她一直想让我来上海,也反对我去偏远的地方。之前我跟她因为这个问题吵过架,所以……这次我就想着先瞒着她。”
贝一铭甩甩头,他又抽了一口烟。有些话他很想说,但又不想在兄弟心间扎刀,只好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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