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明心里一紧,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林溪惊呼一声,小声斥他:“别动手动……呀——”

一阵眩晕她被谢启明拉倒压在炕上,同时油灯被熄灭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谢启明虚压在她身上,黑眸灼灼地盯着她,屋里光明乍灭,他提前闭眼适应了黑暗,能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又慌又怕又羞,瞪圆了眼睛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谢启明俯首,鼻尖碰到了她烫人的脸颊,只要再下去一点就能吻上她的唇。

林溪:“我没刷牙!”

谢启明:“……”

他翻身放开她,感觉刚才似乎被她蛊惑了一样,几乎没忍住就把她给拉到了身下。

难不成她是什么精怪?真是狐狸精?

之后两人相安无事到天亮,让林溪怀疑昨晚上谢启明的突然暧昧是错觉。

吃过早饭,谢启明带着林溪回县城。

走的时候,他看林溪泪汪汪的,大有不想离开的架势。

他只当看不见,跟外婆告辞,外婆把他们带来的东西装回去大半,还把家里的蔬菜、青苹果、桃子等装了不少。

谢启明想把罐头之类的给她留下,外婆不肯,“前儿你带来那么多呢,以后别破费啊,再来就不许带这些贵东西,费钱还不当饭吃。”

冯老太是个过日子的,办喜事的大日子谢启明带礼物就带了,以后再买她就要唠叨的。

看林溪还不想走,谢启明就握住她的手臂,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她,“走了。”

如果你是个妖精,那不是要吸阳气?难不成我不如你外婆好吸?

林溪一步三回头,“姥娘,过阵子我再回来看你啊。”

外婆朝着她摆手,笑哈哈的,“快走吧,好好过日子啊。”

冯月季看谢启明拉着林溪的手臂,一副亲密体贴的样子,又酸又嫉妒。这世道是真没天理了,好好的闺女嫁不到好男人,一个女流氓竟然就赖上那个最好的,这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那还不乱套?

可让她那样去做,她也豁不出去,只得把林溪好一通鄙视,臭不要脸的。

她去找自己娘嘀咕诉苦说林溪的不对去了。

二舅妈对林溪那是一百个不肯接受的,只是婆婆总拿血脉亲情来压人,大嫂也没明确反对,她这个二儿媳妇要是公开说不许养林溪,倒赚个她小气没人情味儿的恶名。

可终归是不舒服。

更何况林溪前儿出门还拿走她一双鞋呢。

不过现在林溪嫁了人,女婿还是军官,二舅妈自然也不能再表示恶意,此前十八年都忍过来了,这会儿外甥女嫁人了正该回报自己的时候和她交恶,那不是傻子吗?

她还劝冯月季呢,“你对她好点,以后有事没事多走动起来。她去了城里,指头缝里漏一点都够咱们使的。”

城里人有电灯,城里人吃商品粮按月发工资,这和乡下可是天上地下呢。

在他们看来,只要进城吃了公家饭,那这辈子都不会挨饿了,不像乡下的时候一到青黄不接就饿肚子,年年种地年年饿肚。

更何况,她还有小儿子呢,到时候正指望有人拉把呢。

这一路上,林溪情绪有点低落,她怕谢启明受不住美□□惑,回头对她用强什么的。

昨晚上他就越线了!

谢启明走了一会儿,回头看她,“来,我给你讲个战友碰到鬼打墙的故事。”

他也不管林溪爱不爱听,自顾自的讲起来。

林溪发现谢启明很有讲故事的天赋,他声音本就好听,又特意增加了悬念,掌握了节奏,就把她的胃口给吊起来了。

这一路上,她听了一个战友的,又听另外战友的,什么鬼打墙,什么荒野狐狸精,什么山洞蛇妖的,都说自己遇到的是真事儿,可那夸张瞎编的成分聋子都听不过耳的。

当然林溪听得津津有味,丝毫不杠,这种不能当真人真事来听,就把它当成一个用第一人称叙述的故事就好。

有谢启明讲故事,林溪这一路也不累,也可能是适应了身体的步调。

进城的时候,谢启明问林溪:“你遇到过灵异事件吗?”

林溪差点脱口说出我就是最大的灵异事件,喵的从21世纪的中国被拖到了20世纪的华国,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灵异!

她眨眨眼,“以后我晚上也去坟地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碰到。”

她自以为装得很正常,可谢启明却一眼就识破她撒谎了。至少在他问她的时候,她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说了谎。

这么说她遇到过?或者她就是?

谢启明也不怕,也不着急,很是沉得住气。

到家以后,谢启明跟谢母和二姐说两句话,他还有事就先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定,让家里人不必等他。

临走的时候他看了林溪一眼,欲言又止。

林溪凑过去,笑眯眯的,“你要和我说什么悄悄话?”

谢启明:“你这么乖,是不是心里有鬼?”

林溪:“…………”你大爷,我行得正坐得端,五讲四美好青年!

等谢启明走后,林溪打了个招呼就想溜回自己房间休息,却被面色不善的谢二姐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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