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除了正常习作外,还得多跟你大师兄学学招式,以后若是有人上门踢馆,也不至于丢脸。”老道长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指着站桩,对季理古道:“你上去试试。”
那站桩有十来个,三四丈高,都是十年以上的云杉树打下去的,若是修炼时间长了,上下如履平地,但是对于初学者可不友好,轻则摔得鼻青脸肿,重则可能摔断腿。
“哥,我害怕”季理古爬上去,双腿颤颤巍巍站在木桩上,风一吹,他身子摇摇晃晃的。
“怕什么?没出息,你哥我当年那就是这么练下来的。”叶雾瞪了他一眼。
之前自己当徒弟的时候,大师兄的功夫就是最好,他站桩时,严仲就在下面看着他,每次快掉下去的时候总能稳稳当当接住自己。
“哥,怎么办,我就要掉下去了?”季理古哆哆嗦嗦地喊。
“我来接你!”叶雾一撸袖子,准备上前去,胳膊突然被老道长拽住,一把拉了回来。
“接什么,学这个哪还有不受点伤的?”
“是,是吗……”
“你师兄们当时就是这么练过来的,难道你不是?”
叶雾偏过头去看严仲,他并无反应。
“是,这样的……”叶雾唯唯诺诺。
话音未落,季理古四脚朝天的摔了下来,不过站桩下都是土和落叶,倒也真没把他摔得什么样。
“好疼啊,哥。”季理古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泪眼汪汪地说。
“就你娇气,真正的门道你还没学会呢!”老道长丢了一根木棍给大师兄:“让你的小师弟见识见识。”
几年不见,严仲的武艺是越发高强,棍子在他手上挥出无数残影,破风声不绝入耳。
代入感极强,叶雾都感觉到棍子夯自己身上的疼痛了。
其中有一招便是“铁拐李独步下云梯”。
叶雾附季理古耳边道:“看到没有,这招多有用,打架的时候可以迷惑对手,没钱时候还可以装瘸乞讨。”
“……”
提棍收起,大师兄重重呼出一口气,气息不见一丝絮乱。
“好!”季理古不由自主鼓掌。
叶雾一巴掌拍他头上:“好你个脑壳!你还真当看卖艺的呢!”
“你觉得怎么样?”
“大师兄超级棒!”季理古赶紧奉承,然后发现自己这话没什么意义。
因为严仲的目光是停留在他哥那里。
“师兄本就武艺超群,自然是六得飞起。”叶雾连忙说。
“要跟师兄学吗?”
“不学。”
——
回一趟道观,仿佛去了娘家,临走前大师兄给他收拾了鼓鼓囊囊一大包东西,后山上的干果,平日里晾的肉干,若不是叶雾拦着,严仲能把后院里的两个大西瓜拎出来让他带着。
两日后,叶雾骑着他的宝马终于回到魔教。
魔教在几十年前也算是在江湖上掀起过腥风血雨的大教派,可惜叶雾不争气,在位十年间,把恶名败得一干二净。
教众弟子们也大不如从前,只有几个护法还堪得大用。
还未走近,一道孩童哭声响彻云霄 。林神医的妻子韩秋三个月前才生了孩子,小不伶仃,眼睛又大又亮,叶雾这次出魔教,一方面是因为他愚蠢的弟弟,另一方面则是帮小孩儿买些东西。
不过这趟出行不亏,把定南王给睡了,那滋味精妙至极……
[你想得美,人家可是定南王,你尝个腥就算了,还敢妄想那么多,也不怕人家醒来突然后悔了,万一想杀了你可怎么办?]
[你就嫉妒我吧。]
“教主回来啦?怎么忙了这么久?”韩秋正坐门口搓尿布,见到他立即站起身来。
“我那坑弟弟惹了点麻烦,林夫人不必客气。”叶雾扫视一圈,发现他养的大黑狗可怜兮兮缩树荫下,前左爪翘起,似乎受伤了。
那狗东西贼得一批,平日里没什么事,一旦犯了错,巴掌还没举起来,腿开始瘸了,整条狗都快要死了。
叶雾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这狗东西还没把腿放下来,窝门口桃树下可怜兮兮哀嚎两声。
“真瘸啦,谁干的?”
“李大侠。”韩秋把尿布拧干,搭在桃树枝上,脏水也直接用来浇树了。
前几天李大侠因为练武,手臂骨折,来找林神医用木板定个骨,出教门时,这狗东西学人家前腿弯起,一瘸一拐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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