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子鬼母将老君一行请入莲花洞坐下,洞内石桌石凳上,早已备好美酒佳肴。

金角和银角两道童侍立在老君身后,专职为老君斟酒。

九子鬼母双手捧起酒杯,向老君敬酒。

“蒙老君不弃,收金角银角做道童。他们两个日后长随在老君身边,是他们两个的造化。我这一杯酒敬你,是麻烦你日后多费心,多点拨点拨他们两个。”

“此事好说,鬼母客气了。”老君端起酒杯,与鬼母同饮一杯。

侍女给九子鬼母满上第二杯酒,九子鬼母捧杯说道:“之前在宝象国、黑松林和白虎岭,白山君和胡九他们不懂事,与你们发生些误会。现如今他们已经受到惩戒,还望老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老君道:“既是误会,说开了即可,鬼母不必放在心上。”

“如此我便放心了。”九子鬼母喝下第二杯酒。

等侍女倒上第三杯酒,九子鬼母没有捧杯,转而问道:“老君,白虎岭的白山君夫妻,如今下落不明,还望你告知他们两个的下落。”

老君不打诳语,实话实说。

“他们夫妻已死去多日。”

九子鬼母道:“果然如此,也罢,他们意图算计你们,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他们尸身现在何处?若是还在的话,恳请老君看在我的面子上,将尸体还给我们。”

李浩南之前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此时听九子鬼母提起白山君夫妻的尸体,当即心中冷笑。

前面的话都是铺垫,正戏现在才开演。

只见老君说道:“李浩南,你来与鬼母分说。”

李浩南闻言,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张白虎皮与一张红毛狐狸的皮来。

两张毛皮才一露面,洞内便响起一片抽泣声,压龙夫人登时泪流满面。

胡九和舅父狐阿七眼眶也红了,都是目露凶光等着李浩南。

白虎皮与红狐皮飞到九子鬼母面前,鬼母抬手收起,随后叫来胡九。

“胡九,此事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从中卖弄小聪明,挑拨是非,你姐姐姐夫也不会死,更不会死的如此凄惨,你可知错?”

胡九跪下给鬼母和压龙夫人磕了几个头,脑袋在地上撞得咚咚直响。

“胡九知错,愿受责罚。”

“你命好,死去之后又被人救活,你姐姐姐夫却没有这个命,罚你也是应该的。”九子鬼母冷着脸说道。

“胡九愿受一切责罚,请鬼母责罚。”胡九昂首说道。

“你死过一次,也算是吃过苦头,付出了代价,重罚就不必了,轻罚是少不了的。此外,你这个跳脱的性子也该磨一磨了。老君,我听闻宝象国中立下一座玉皇庙,供奉的是玉皇大天尊。我打算罚胡九去玉皇庙中做庙祝,专职侍奉玉皇大天尊,你可否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庙非我所立,你去问李浩南。”

老君转手一记太极,将问题拨到李浩南头上。

李浩南想了想,答非所问。

“我听闻,西牛贺洲有位鼎鼎有名的妖族前辈,人称万岁狐王。压龙夫人,你们家也是狐族,同住在西牛贺洲,可与这位前辈有什么渊源?”

压龙夫人抹着眼泪,泣不成声,狐阿七代为答道:

“我姐姐正是万岁狐王的发妻,胡九是万岁狐王的爱子。你杀死的白山君夫妻,是狐王的六女儿和女婿。”

李浩南嘶地吸了口冷气。

“你们竟然是万岁狐王的家人,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呃,不对呀,我去过你们住的压龙洞,没有见到狐王。再者说,狐王女儿和女婿死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肯定要出面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现如今却仍是没有露面,你们莫不是诳我?”

李浩南一副穷究真相的做派,又是连发扎心之语,让压龙夫人听得几乎吐血。

她当然不便说,自己是因为与万岁狐王正室隆夫人斗法失败,被狐王赶出积雷山摩云洞的。

只是现在李浩南当众质疑,自己又不好不答。

有九子鬼母和老君在场,压龙夫人与狐阿七又不敢撒谎。

狐阿七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我姐姐是狐王侧室,暂住在压龙山。”

“哦”

李浩南故意拖了个意味深长的长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难怪狐王不在这里,我明白了。既然你们是狐王家人,此事就好说了。让胡九到宝象国去,给敖进做个副手,协助他打理玉皇庙吧。只是,你们得告知我狐王住址在哪里,我改日有空,一定亲自上门去拜访。”

狐阿七说道:“狐王住在积雷山摩云洞,往西南方向走,大约八千里外。”

九子鬼母问道:“既然胡九受罚之事已经定下,就让他尽快去庙中悔过吧。李浩南,麻烦你安排一下。”

“鬼母稍等。”

李浩南放出神识,召唤敖进来到莲花洞,与他说起胡九之事,随后让敖进带走胡九。

待敖进与胡九离去后,九子鬼母再次捧杯。

“多谢诸位,饮下这杯酒,这桩误会咱们就此揭过。”

老君很给面子地端起酒杯,李浩南、多宝道人和马遂等陪着喝了一杯。

鬼母问道:“老君,你们可是要继续西行?究竟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须弥山。”老君道。

“这路可不近。我与金角和银角在平顶山住了也有段时间了,对此地还算熟悉。平顶山西面有一座山名叫清凉山,清凉山西麓原本有座清凉寺,里面住着些佛门弟子。三年半以前,忽然来了一群妖魔。

妖魔中为首的两个都是神通广大,他们打杀了清凉寺中大半僧侣,活着的都被他们给赶回到西方。我打听到佛门曾经两次派兵来讨伐,都被那些妖魔打的大败。老君,你们过了平顶山不久,就会路过清凉山,还望早作准备。”

老君淡淡地哦了一声,明显地不以为意。

李浩南却是放在心上。

毕竟老君一向不出手,遇到妖魔,还得是自己与朱刚鬣这样的晚辈出手解决,最多有马遂和多宝道人帮衬一下。

既然是厉害的妖魔,又是佛门两次讨伐都失败的妖魔,总还是要了解一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浩南对朱刚鬣使了个眼色。

朱刚鬣便问道:“鬼母,那两个领头的妖魔都是什么根脚?又有何本事,能让佛门两次讨伐失败?”

九子鬼母道:“那两个领头的妖魔,一个是只猴妖,另一个不知根脚,我只知道他一身金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神通广大。有老君坐镇,你们自是不必畏惧,只是不要落了单,免得着了那两个妖魔的道。”

朱刚鬣谢过九子鬼母。

鬼母随后频频劝酒,众人痛饮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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