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即使心里早有察觉,但是自欺欺人总是能让自己好受一些,此时却面对这样的情景,脑袋早已沉重地无法思考。

像是钻了牛角尖一样,殷九龄无声地朝着屋内的两人一遍遍质问。

“为什么?”

自然没有人会告诉他。

得不到答案的殷九龄像是一只被拔了尖利牙齿的凶兽只能无声呐喊,双眼瞪大直到酸痛地泛了泪。

呵呵呵…

他踉跄着步子靠到了庭院灯旁,西装的扣子早已被他撕扯得掉了一地。

此时胳膊被裤子口袋的小盒子咯了一下。

他才恍然从呆滞中回了神,毫不犹豫地从里面拿出了盒子,用力挥了挥手臂把它故意扔到了院子的花丛中。

这几日特意花了心思重金订制的戒指,在脑子里一次次幻想着她看到它的样子,快乐和期待是他一个人的,与她无关。

不如扔了。

“嘟嘟”的提示声从另一边口袋传来。

林秘书:总裁,餐厅这边都准备好了,您和夫人什么时候过来?

殷九龄看了一眼消息,整张脸都变得更加苍白,滚烫炙热的心像是被锤子敲碎以后又被狠狠蹂躏了几脚。

他伸手捂住胸口,张着嘴大口呼着气像是垂死挣扎的重病患者努力寻回清醒的意识。

殷九龄:不用准备了,把烟和酒给我带过过来!

手指断断续续地在对话框里面打了几个字。

无厘头的要求让秘书瞬间懵了,难道总裁这是没和夫人和好,还受了刺激?

可是这总裁也不说他在哪,自己也不敢问呐…

殷九龄发完信息以后突然像是没了力气,靠着灯一路滑下来,整个人坐在了草坪上。

这个方位正好能够清晰地看到客厅里,客厅里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

不过他能够猜到,现在这个时候,少女应该正和殷沐阳两个人亲密拥抱,紧密贴合在一起。

一想到这个,殷九龄恨得举起拳头狠狠砸了几拳自己的腿。

心口抽痛无比。

好似一把锤子一下又一下的锤在心口处。

他心里无比难受。

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瞎了也好,呵呵……

手机又一次微微震动,是秘书发来的信息,他已经买好了烟和酒准备出发,来询问殷九龄正在什么地方。

殷九龄:文华路

殷九龄用手撑着草坪,移动着自己已经僵硬的身子,突然腿整个软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耳边似乎能听到风的声音,他悠悠地闭上了眼睛。

知道自己要摔倒了,但是他不想自救,就这样摔了也好。

彷佛此刻只有自我折磨才能压下心里狂乱愤懑的气息,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整个脸猛地砸进草坪里,疼痛感瞬间涌了上来,分不清是身体疼还是心在疼。

呼吸已经伴着血腥味,好像是鼻子流血了,一滴一滴的液体流了出来,和不知什么时候漫出的泪滴混杂在一起。

好一会儿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终于强忍住情绪,撑着双臂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扶着墙走出别墅。

别墅外面就是“文华路”,秘书正巧从路口拐了进来,看到殷九龄颓废地扶着墙的样子。

平时一丝不苟,看起来无比冷漠的男人,此时却头发凌乱,脸上好像还残留着鲜红色的痕迹,就连衣服都像被撕扯蹂躏过一番。

整个人狼狈不堪。

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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