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点香槟,出来吹吹风。”
“少骗我啊,你每次心头不爽,就让我陪你吹河风。托你的福,全世界的河风我都没少吹,泰晤士,威尼斯……”
“我又没喝醉。”
“哦?”
徐义锋好笑:“好像有一回。”
“啥感觉,发表一下感想。”
徐义锋叹了一声,背手继续走:“能回国那天,我是真高兴,喝醉了。那滋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脚好像踩在棉花上,往地上一趟,软绵绵,水床一样。”
“是哦,烂泥一样,陪你在派出所干坐了一夜!”
“其实,我意识清醒的很,就是动不了。巡逻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助,我说不用,结果,还是给我背到派出所去了。人家还给我端蜂蜜水,我滚地上,还给我被子垫着,比国外警察好多了。那时我就觉得,还是中国好,安全,有人情味。”
“得,徐大总裁,咱们可说好了啊,你悠着点儿。首先,只有自我有安全意识,防患未然,才能真正安全。其次,你这身子你自己不知道吗?你那肝长回来了,你的肾呢?能不能喝,自己心里没点数?”
“嗐,我就沾了点嘴皮子,总共半杯都没有,都用吃药的借口挡了。”
赵宽指着徐义锋评价:“我看你还是喝醉了!”
“我是醉了。”徐义锋突然顿住不动,手重重搭在扶手上,长叹,“我没想到,王芳会变脸。她那一句,无民事行为能力,或者被限制行为能力的人,不能当董事。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看来是气到了。”
“当然啊,我这边做了这么多事,嗳,就坏在一个女人手上,啊?什么破事儿啊!这还没啥,要是我们之前的计划和谈话内容,都被刘浩知道,还有啥赢面?”
“我们好像在她面前也没说什么,用得着这么气吗?”
“这么多年啊,我,还没被谁这么算计过!她今天那架势,跟垂帘听政一样,你敢信?她是那个通过李明求来,言辞恳切的家庭妇女?都是假的!一个人,怎么能无情、无耻到这种程度呢?”
赵宽想起李明那不明不白的话,好似有些明了:“今天我没忍住,问李明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照顾薛家。去薛家,是不是故意。他说,他是实控人,从资金被转移开始,迟早当不成董事长。我细品吧,觉得他是承认了,这都是他的局。”
“那为什么他又让我们帮王芳呢?”
“假离婚变成真离婚的事情不少,分开之后,谁还记得谁呢。我今天明了问,李明说他能看见鬼,可能是真有妄想症,可能王芳觉得跟他没出路,变心了吧。”
徐义锋这才抬脚往前走,说:“我今天送了个梯子给她,让她当了副董事长。只要我们这边能查出刘浩的犯罪证据,她一个人撑不起,董事长还得重新选。”
赵宽说:“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守好,等着警方破案就行。不知道,陶雯雯抓住没有啊。”
“抓了。”徐义锋说,“刚刚金甲来的电话,抓捕行动动静不小。就连他们也遭了殃,对方有雇佣军……是军,不是兵。来头不小,我们要加倍小心。”
赵宽问:“所以你要不要重新打算?可能他真的有妄想症,这项目做下去亏定了。”
“还有的回头吗?就这阵仗,迟早也找上我,帮不帮李明都是其次了。他们的手段我可太清楚了,不只是我,就这国内所有做半导体做芯片的,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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