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睡过头了!”

怡红楼的一间厢房内,李志远猛地张开眼,拨开斜在身上的白腻大腿,慌慌忙忙的穿戴起来。

“李三爷,再睡一会儿嘛。”被子下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

“今晚再来,你和花妈妈说一下,别被人点了牌子。”

“知道了,你这死鬼……”女人话语刚落,被子下就传来轻轻鼾声,显然又睡了过去。

两人昨晚大战,房间内很是凌乱,各种衣物丢的到处都是。

李志远从屏风上取下裤子,又从桌子的茶壶上拿下袜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盘算着还有多少时间。

他早起习惯了。

每天一睁眼,就知道睡到了几时几刻,时间拿捏的很死。

照今天这个时间,一会儿全速跑回家,老爷应该不会发现他一夜未归……

他迅速穿好衣服,撒腿往外跑去。

此时天蒙蒙亮,怡红院内很是安静,他看到不少慌忙回家的难兄难弟,也顾不上和那些熟人打招呼,推开怡红院的大门就朝家的方向跑去。

街上行人极少,不少店铺正在开门。

早晨的空气有点冷,他紧了紧衣袖,马不停蹄地往前跑着。

终于,他看到了剑仙酒楼。

酒楼一旁的巷子内,就是李府了。

“快到了,加把劲。”

李志远喘了口粗气,头上出了很多汗,在清晨的清凉空气中显得热气蒸腾。

他的视线扫过酒楼,忽然停住了。

“咦,这么早酒楼就开张了。”

只见酒楼靠窗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都是一些气质不凡的公子小姐,还有些年纪较大的奴仆静立一边。

其他人也就罢了,一个穿着裹胸衣的妙龄女子真的让人着迷。

看上一眼,他就挪不动腿了。

女子生得一副瓜子脸,气质纯真而诱惑,白皙肌肤在晨光的照耀下,如白玉般剔透无瑕。

和其一比,连他一直眼馋的几个怡红楼头牌都鄙陋至极。

女子的上衣是开襟的,纯白色的内衬露出来,把胸前伟岸紧紧裹住,凸起一个惊人的弧度。

“好大……”他不由轻声呢喃。

女子掩嘴轻笑,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李志远站在街上,直愣愣的看着女子,满脸的痴迷之色。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他,会发现他的瞳孔在急剧放大,宛如将死之人。

“水仙,那人没有丝毫修为,收了媚术吧。”女子身侧站着的老妪忽然开口。

“菊长老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女子笑道。

她收起媚术,虽依然魅力惊人,却没有了那种让人着魔的感觉。

“小哥,我要是你,可不会回去。”水仙笑着开口。

李志远会错了意,以为女子是在和他调情。

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笑道:“我是李府老三李志远,姑娘要是有意,可随时来府上找我。”

说完,他自作潇洒的转了个身,继续往回跑去。

耽误了一会儿,能不能蒙混过关就悬了,他只求老爷有事处理,不在院子里练武。

“三叔!”

他刚跑出两步,一个少年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他扭过头,看着韩云一步步走过来,愣了一下,马上高兴地笑了起来。

“贤侄好巧啊。”

韩云看着李志远穿反了的裤子,笑道:“三叔昨晚一定很辛苦吧?”

他在李府住了两个多月,除了待他最亲的梦瑶表姐外,就属这个李三叔和他熟了。

李三叔是李家家主最小的儿子,被其给予厚望,取名“志远”。

谁料李志远从小就调皮捣蛋、偷鸡摸狗,且练武天赋极差,厮混到二十七岁都一无所成,名声极差,至今尚未婚娶。

其成年以后三天两头往两街之隔的怡红院跑,第二天天不亮跑回去。

一次他在怡红院起来晚了,就跑到韩府,拉着韩云去李府做客,让韩云帮着作证,说他一夜未归是担心韩云寂寞,睡在了韩府。

韩云帮了他。

从那以后,三叔就成了他最常见到的李家人。

“还好吧,不算太辛苦。”

李志远讪笑道:“贤侄啊,一会儿三叔还要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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