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菜不合胃口吗?”小金的话打断她的思绪。
亦俏回过神 破颜一笑,“哪能啊你选的餐厅怎么可能不好吃?”她敷衍的喝了口红酒。
盘中的顶级雪花牛扒,还保持着刚端上桌的样子。
从摆渡船下来 她就一直魂不守舍。课上一直神游,脑子里全是淡紫色的雾 一路带着她回了十年前。
黑目川的大雪,碳盆的火,一室药香,温室里紫雾般的夕雾花。
还有……那时少年 动人心魄的目光。
他们总共吻了三次。其实只有第三次才算真的吻到了,也是他们最后的吻。
只是一个晚安吻,她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谁知他忽然拽她入怀。
她听见耳畔炭火噼啪声……感觉到这个吻与以往不同 他想要更深入,她往后退……
他抱紧她,“我这样的人,你以后不会再遇到了。”
她失笑,笑他的大言不惭。
他忽然板起她的下巴 表情异常严肃,他说:“说不定哪天我就不见了……到时候你就后悔吧!”
后悔没有好好吻一次……
他眼中的神色让她分神 他趁机吻了上去。
事实证明,他确实有大言不惭的本事。他那样的人,亦俏真的没再遇上过。
她一直以为那句逼她就范的话,是说着玩的 没有当真。
一周之后,亦俏从超市回家,在巷子里遇上一个穿黑色皮夹克的光头男。她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 问他找谁,光头男不语,冷冷的盯了亦俏一眼,调头就走。
亦俏总共碰见奇怪的光头男三次,她觉得应该跟外婆说一声。
外婆似乎并不在意,可是第二天,亦俏见外婆去了少年房间,两人关起门聊了不短的时间。
之后,足不出户的外婆忽然拎着小布包进进出出了好几天,问她忙什么也含糊其辞。
少年也忽然变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样子。听亦俏说话时常走神。
有一次没头没脑的问她:“你什么时候毕业?”
“还有一年。”亦俏说。
“大学想修什么专业?”
“嗯……没什么特别想的。”
“打算留学吗?”
“去哪儿?”她问。
“嗯……巴黎”少年口气轻松,目光却定在她身上。
“嗯……我倒是想,但老爸估计不让。”老爸只准亦俏在亚洲区溜达。
少年的目光暗淡下来。
之后不久,少年就不辞而别了。一场细碎的雨夜过后,亦俏再推开那扇纸门,早已人去楼空,只剩空空的棉被和一个有他压过痕迹的枕头。
后来她把许竹睡过的枕头被子都烧了,祭奠她短命的初恋。
亦俏记得上岛那天,许竹主动提起当年事,说从未忘记……
他说的漫不经心,她也过耳即忘,只当他不正经。
直到他喝醉了那一次,疼痛的吻,反复念叨着当年事,说他没忘从没忘,说他一直在找她……说的情真意切。
但亦俏还是不信。
这样一心一意死心眼的人她没遇上过,她身边从没有这样的人。合则来不合就散,好聚好散,人来人往,过眼云烟。死心眼的都是傻子。
亦俏十年前当过傻子。她知道有多卑微,发誓这辈子绝不能有第二次。
没想到十年后再遇上始作俑者,仍心动不已。
小金的嘴巴一开一合,亦俏屏蔽了他的声音,望着窗外失神……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