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贺渊跪在绸布上整理着,偏首朝苏酒温柔一笑,“酒儿,歇息吗?”

苏酒坐在不远处的火堆旁羞涩的点点头,咬着唇朝贺渊伸出两只嫩白的胳膊去。

贺渊一笑,走过来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淘气。”

说罢,便将苏酒的胳膊置于他的脖颈处,躬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稳稳的走几步,放在绸布上。

苏酒脸上满是甜蜜的笑,随着贺渊的动作仰躺在绸布上。

将人放下后,贺渊并未急着起身,而是温柔的在苏酒耳边道:“可要听故事?”

苏酒咬唇羞涩点头。

贺渊便撑在苏酒耳边,含笑道:“那酒儿睡觉,我给酒儿讲睡美人的故事。等明日一早,我便将酒儿吻醒。”

苏酒嘴角含着笑,缓慢的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极具磁性,似乎要酥到苏酒耳朵里,大手还在苏酒脸颊上轻拍着。

苏酒嘴巴逐渐撅起,还往上够了够,等待着她的白马男主的亲吻。

突然,苏酒身子剧烈晃动一下,她惊恐的睁大眼,就见贺渊蹙眉的脸倒置在她眼前。

贺渊收回手,拧眉看一眼她方才撅起唇,“有人来了。”

原来是梦,苏酒大失所望,正要说些什么,就见贺渊身后一抹寒光,大惊。

贺渊微微侧首,眼中寒芒立现,抱着苏酒飞速掠出。

一柄长剑直直的带着那绸布插入土中。

贺渊将苏酒放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低声道:“站好。”便闪身回到了下面。

苏酒往下一瞧,阴暗的一片,愈发显得这处势高。

身子不自觉晃悠一下,苏酒忙伸手抱住树干,慢慢的坐下,双腿分开跨坐在树枝上,手上紧紧抱住树干,苏酒这才得了些安全感,探头往贺渊那边看去。

对方来势汹汹,人数众多,似乎列出个阵,将贺渊紧紧围住,且一个个招数阴毒狠辣,似乎下狠心要将贺渊给刺杀。

苏酒目不转睛的瞧着,心里暗骂对方行为可耻,这以多欺少不说,还竟使些下三滥的招数,别以为她没瞧见,为首的那位剑直往贺渊下三路攻!

苏酒大怒,暂时也忘了如今的处境,左右看了圈,寻了棵粗壮的树枝,直接上手给折断了去,瞄准那人,带着一大团分枝叉叶,直直的给砸了下去。

但苏酒在力气上面多有天赋,在准头上面就多有偏差,那团树枝竟直直的奔着贺渊而去!

“公子!”苏酒大惊。

就见贺渊耳朵微动,身子后仰,几乎与地面平行着往后掠去。

树枝将对方几人短暂分离,贺渊看准机会,玄阴剑翻飞,瞬间将几人击杀,只留一个活口。

贺渊长剑置在那人脖子上,居高临下,眼含蔑视,“堂堂武林盟便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法子吗?”

贺渊收剑入鞘,“告诉你家主子,待本座到了南城,有份大礼要送他。”

那人捂着胸口,恨恨的看一眼贺渊,撑着起身,往远处逃去。

苏酒在上面只知道贺渊在说些什么,但并不能听清说的什么,瞧着贺渊将那人放走了,忙大声招呼着,“公子!公子!”

贺渊抬眸看向苏酒,只是他身上杀气还未来得及散去,眼里还带着丝嗜血的光芒,看的苏酒立时噤了声。

贺渊垂下眸子稍一平息,便飞身到了苏酒的树枝上,又淡淡的睨了眼那被苏酒生生折断的树枝裂口。

苏酒心里一跳,忙讪笑着道:“这树可能是有些营养不良,那树枝不知道怎的就自己掉了下去。”

贺渊自是听不懂她那句营养不良,只环住她的腰身,将她带下了地面。

将东西略一收拾,道:“那人定不会只派出一批,我们须得提前上路了。”

苏酒讶异,“现在吗?”

贺渊将雪柔与乌烈的缰绳系成个死结,回到苏酒身边,“乌烈会自己寻路,我们先往前去。”

贺渊的轻功自是比马快上许多,只是平时不好长期消耗。

苏酒闻言忙伸手抱住贺渊,做好被带着飞起的准备。

她这动作做的熟练,贺渊一时哑然,顿了下才搂着苏酒掠出。

饶是做好准备,苏酒仍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胳膊收紧。

贺渊却是一蹙眉,将苏酒的手往上放了放。

苏酒愣了愣,低头去看方才按住的地方,深色的液体渐渐将衣衫洇湿一点,苏酒咽了下,仰头看向贺渊,“公子..你受伤了..”

贺渊淡淡的应了声,仍是疾行着。

然而轻功的施展加快了他的血液流动,洇湿的范围越来越大,同时贺渊身上的体温也在升高。

腰间的手臂越绷越紧,贺渊的呼吸也逐渐浓重了起来。

苏酒彻底茫然了,“公子这是..中春.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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