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修然笑着往苏酒怀里扔了块玉,道:“这是那王宿给姑娘赔罪的。”

苏酒接过,赫然是先前那玉制小猫。

冷修然又道:“那王宿就是个纨绔弟子,仗着以前和莫家打过交道,在街上横行霸道。哦,对了,据说当年他家还曾与绝刃洞有些关系,只是当年事发,他家又攀上了莫家,这才又活跃到了如今。”

苏酒好奇道:“绝刃洞?”

冷修然讶异的看她一眼,“姑娘不知道?绝刃洞在十几年前也是与剑宗齐头并进的宗派,只是后来那洞主企图独吞极阳功法,连带洞内弟子皆走火入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成了人人喊打的魔教。还好武林盟主集结各方,将其洞主杀于绝刃山上。”

苏酒忙道:“极阳功法?这绝刃洞便是魔教前身?那如今的魔教呢?”

冷修然点头道:“极阳功法自此消失,无人知晓其去处,那魔教还留有余部,只十余年未曾现世了。”

“不过,”冷修然摩挲着下巴,“近来那魔教似有些动静,怕也会因着这极阳功法的现世而重现江湖。”

苏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冷修然朝苏酒一眨眼:“不过王宿以后怕是再没法做这些强抢民女的事了。”

苏酒睁大眼睛,“你做的?”

冷修然狐疑的看看她,“自然。”

苏酒很想赞一句干得漂亮,但又忽的瞥到贺渊不怎么好的脸色,到嘴的话就变了。

“冷少侠下手好狠。”苏酒怯生生的往贺渊身后缩缩。

冷修然挑眉,“怎生就狠了?”

苏酒道:“这还不叫狠?”

冷修然轻嘶一声,“这可是我最温柔的一回了。”

苏酒惊:“你还阉过许多人?”

冷修然被这句话呛的咳嗽起来,摆摆手,半响才停下,哭笑不得,“你这姑娘...我只是将王家的事情告诉了莫家。”

原是如此,苏酒讪笑道,“误会,误会。”

冷修然也不追着,只笑道:“那就不打扰二位了,对了,南边下午开始有个庙会,你们若是不准备出发,倒是可以去瞧瞧。”

冷修然走后,苏酒看向贺渊,她觉得方才冷修然没说几句话呢,贺渊心情就不美丽了。

她自是想不到贺渊是因着冷修然提到的魔教之事,稍稍思索一阵,便有些恍然,贺渊这厮,定是吃了她与冷修然的醋了!

苏酒越想越有道理,冷修然不仅帮忙收拾了王宿,方才还与她相谈甚欢,贺渊吃醋倒也在情理之中。

思及此,苏酒暗戳戳的挪到贺渊身侧。

贺渊面色仍是不大好,见状只睨了苏酒一眼。

苏酒长叹着拍拍贺渊肩膀,“子渊啊,我知晓你的心情,也是理解的,只是做人要大度!”

贺渊蹙眉,将心中的烦绪暂且撇出,看向苏酒。

贺渊的眼睛是极为漂亮的,此时一双凤眼上挑,就那般直直的望着苏酒。

苏酒的心猛地跳动一下,竟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嘴唇蠕动几下,道:“就,也不是不可以,是人之长情,就是总归不如放宽了心。”

说罢,苏酒脸上已是有些泛红,匆忙道,“我先回房收拾去,一会儿去庙会瞧瞧。”

苏酒回了房,躺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叹道:“这男主的颜值当真是长在了审美上。单是这张脸,这趟就不算白体验了。哪怕是现在叫我回去,也是心甘情愿了。”

忽的想起什么,苏酒坐直身子来,仰天忙道:“开玩笑开玩笑,系统你若是能听到,可切莫要当真。”

苏酒静等了片刻,重新躺下,心里好奇起来,这系统离了这世界究竟能否听见她的话。

*

苏酒的背影消失在房间,贺渊唇角勾出弧度,“肤浅至极。”

房内凭空出了阵风,一黑衣人静静的半跪在贺渊身后。

贺渊淡淡看过去,那人才开口,“教主,此处多为平民,参与当年事变的不多,如今还活着的,便只有王家。”

贺渊轻扯嘴角,“王家可有一儿子王宿。”

黑衣人道:“禀家主,确有此人。”

贺渊垂眸品茶,那人便闪身消失了。

*

申时末,太阳不像晌午那么毒辣,苏酒与贺渊一同去了街上。

说起来,贺渊当真是不适合一同上街去玩,脸上仿佛写了生人勿近几个字,无趣不说,委实破坏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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