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全身放松下来,苏酒只觉腿软,抬手捏了捏腿,看向贺渊道:“我的马儿是不是不见了。”

贺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经过方才的生死时速,她最先想到的竟是她的马?

果然,苏酒说完停顿了会,眼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藏不住,面上努力无奈道:“如今就只剩了一匹马,公子..”

她这是要暗示贺渊与她同骑呢,苏酒心里偷笑,觉得男主定是早盼着如此了。

但贺渊只是抬头望了望太阳的方向,从容的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淡声道:“不急。”

苏酒自觉善解人意,并不戳破他煎熬的内心,只低头抿嘴偷笑,复又抬头应了声。

乌烈此时也自行跟了上来,见主人在这坐着,走过来晃荡两下,就找了块地方垂头吃草。

苏酒揉揉肚子,方才将早上吃的东西吐了个空,此时倒是有些子饿了,羡慕的看了看随处都能找着食吃的乌烈,问道:“下一处是什么地?”

贺渊合着眼休息,闻言应道:“玉辽镇,约莫两个时辰的路程。”

本是能赶着午饭的时间到的,如今这么一耽搁,怕是要延后几个时辰了。

苏酒讪笑几声,有心想要就此出发,但贺渊闭着眼睛,半点动作的意思都没有,她自己小腿也还泛着软,只好安静的揉着腿。

两人坐得不远,苏酒一边揉着腿,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贺渊。

不得不说,在外表方面,贺渊这一款是极对苏酒胃口的,单这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就叫苏酒看得眼睛发直。

且贺渊身上瞧着瘦,其实是脱衣有肉的那款,身上肌肉紧实,不带一丝赘肉,满满是少年蓬勃的力量。至于苏酒为何知晓的这般清楚。咳咳,昨夜她不小心将他衣襟扯裂时的风景,至今还能浮现在眼前。

苏酒俏脸微红,欲盖弥彰的轻咳一声。

贺渊睁开了双眼,转头看向苏酒方向。

见状,苏酒羞涩的抿唇一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一阵马蹄声接近。

贺渊站起身来,睨了苏酒一眼,走到小路边上去。

来人粗布打扮,骑一匹头马,又引着几头马。见贺渊站在路边,咧嘴一笑,“这位公子可是失了马?瞧您这打扮是要赶远路,这没个马可不行。正巧我这要赶马去卖。公子不若挑一匹?”

贺渊看向苏酒,苏酒也走了过来,扫了眼那马夫及身后的几匹马,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往贺渊身后躲了躲。

贺渊垂眸,看到她眼底的不安,静静的瞧了会,才忽的抬掌袭向那人。

那人一惊,立时高高掠起,袍下长剑亮出,与贺渊缠斗起来。

苏酒心惊胆战的,一转眼看到安静的马群,再看看贺渊,决定还是只身躲到树后偷看着。

那人功夫显然不及贺渊,没一会就受了一掌,吐血跌在马群里。

马群受惊,四下逃窜而走。

贺渊冷眼立在一旁,薄唇轻启:“滚。”

那人捂着胸口,恨恨的看一眼苏酒,撑着站起来逃了。

苏酒无辜的摸摸鼻子,这人的伪装之术忒不好,衣下的剑都没藏好,着实不怪她。

不过——,苏酒偷偷看一眼贺渊,重重的叹一口气,“早知道马群会受惊,就先牵匹过来了,这下好了,你我二人还是只有一匹马。”

她还着重将语气放在了一匹马上,小眼神时不时瞄一眼贺渊,语气更是无奈。

只是她话音刚落,一匹棕色的母马就哼哧着蹭到乌烈身边,拿脑袋蹭了蹭乌烈,乌烈也哼哧一声,对这匹小母马丝毫不感兴趣,高冷的转过头去。

苏酒一窒,哪来的马儿,这般没眼色?

贺渊将乌烈唤过来,淡淡的看一眼苏酒,翻身上了乌烈背上,“走。”

苏酒忙应下,牵过那匹母马,趁贺渊看不到的时候,在马耳边恨铁不成钢道:“你这马儿,方才怎么不逃,怎的,男色比命还重要吗?”

余光瞥到贺渊神情似是有些变冷,苏酒忙招呼着上了马,行之贺渊身侧,有心想讨他欢心,夸张的舒了口气。

“公子真厉害。这人也是魔教的吗?不过这行刺技术有待提升,剑都没藏好就过来了,功夫还差你这么多,也不知道那魔教头子是怎么训的,你说他功夫是不是也不行,不然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教?”

苏酒在余州城那茶水铺子等男主的功夫,也听到不少这个世界的消息,其中之一就是这魔教,这任魔教教主,自上任以来,这魔教就隐匿了许久,直到近日才开始重现于江湖,只是这教主仍是未曾现身。

苏酒说到兴致上,并未注意到贺渊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喟叹一声:“听闻魔教教主杀人如麻,阴狠狡诈,对一干教众也是说杀就杀,你说他这样的人怎么就还有人愿意追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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