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异能结晶染上手心温度渐渐升高,不安的脚在后退与前进中反复横跳。
“滴!”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不由得瞳孔微缩。
捧着枸杞菊花茶的小经理拿着房卡打开门,疑惑的歪头,问我怎么了。
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我苦着脸:“小经理,你觉得爱会变质吗?”
小经理认真想了想:“我觉得你每次喊着蓝蓝妈妈要嫁给你的时候就已经变质了。”
我:“……”
捂住惨遭暴击的胸口,我面色苍白,一副被掏空的肾虚模样:“小经理,实不相瞒,我那失踪多年的舅舅昨晚托梦给我,说他老人家在家等着我,我现在就回横滨……”
眼前猛然一转换了景象,我连忙转身,却被人从身后紧紧的环抱住,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裸露出的颈动脉附近,激起一片战栗。
“唉说谎,昨晚我们明明谁也没有闲着呢,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一夜,不是吗?”食指精准堵住即将狡辩的嘴唇,来者轻轻松松笑起来。
我瞪着死鱼眼看他胡言乱语:“别说得这么惹人误会的话。”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呢?”他无辜的笑着,语调仍然是分不清真实心情的欢快语气,“说我心爱的姑娘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光着脚从窗台上跳下去吗?”
不,其实我想跑,奈何对方太精明,完全看清楚我不想负责的想法。
我的脸更皱了,艰难伸出手让他放开,果戈里眼里有若隐若现的狡黠,很听话的放开,下一秒又像上台表演猜不清套路的魔术师,伸手将我一把推倒在沙发上,自己在顷身压上去,紧紧靠近的身躯比起以往令人心安的感觉还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妙预感。
靠,着玩意太狗了!
挣扎无效,我快哭了:“快起来,自己多重还不知道吗?”
上面的银发小丑露出肉眼可见的委屈,满脸写着拒绝,黯然神伤的用那双蕴藏月光的眸子指责我。
“不要,为什么陀思君可以我不可以!明明你是我的!”
说罢,他还孩子气的趴在我胸口用毛绒绒的银脑袋使劲蹭着,捂着耳朵表示不听不听。
你跟那只身娇体软的西伯利亚大仓鼠能比吗?你个修炼千年的果子狸!
被压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我按着他的脑袋嫌弃得往后退,手指不小心碰到软软的滑滑的果冻,惊到般迅速缩回,半道被另一只手截住。
青年的脸颊氤氲着可人的粉色,愉悦的眯起眼睛观赏我,像是观赏一件珍藏已久的珍宝,又像是猎人锁定即将吞吃入腹的猎物。
“真可爱啊,看着这样仿佛主动送上来的可爱表情我会忍不住的哦,真是太狡猾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厌烦的一寸寸抚摸脸侧,最终停留在悬挂几滴泪珠的睫羽旁,轻轻触碰后又露出一副忍不住的表情。
“可爱的话,你自己照着镜子不就好了吗?”我忍不住吐槽,“自己对着镜子卖萌不就好了,你不是最擅长一脸委屈求抱抱了吗。”
这种情况下临危不乱才是成熟稳重的大人,我才不信这家伙能真不顾我的意愿动手,虽然这货极大可能会把我打包带走留在身边,再一脸痴迷的吻着,说什么这样就能突破亲情还是什么爱情的束缚,成为自由的飞鸟了。
真是搞不懂他,从小到大最搞不懂他,行为太过于不按常理出牌了。
“真是不解风情,不过这一点也让我十分痴迷呢。”见我一脸冷漠,他也没有失落,见怪不怪捧起脸颊冒出粉红小泡泡,“果然还是和我结婚吧!”
“别打幌子,认真用你的小脑瓜想想,婚姻就是坟墓,渴望自由的白鸽会想主动进名为婚姻的牢笼吗?”我讥讽,丝毫不慌继续输出。
“不觉得很荒谬吗?一向疯狂追求获得灵魂绝对自由的尼古莱先生居然想要主动与一名女士结婚,主动拿起链子拴住自己的手脚,做一只乖巧顺从的家鸽,这可能吗?”
这不可能,就像我不可能停下寻求收藏品的步伐,已经无法回头了。
为理想燃尽一切,绝对要找到救赎我的生命光辉。
青年并没有因此生气,反倒是用手指缠着散落在胸口的黑发,用亮闪闪的眼神看我,像只摇着尾巴撒娇的巨型犬。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嘛!不要加上先生,直接叫我尼古莱好不好”
这家伙完全没有听到重点,没救了。
没有因为我不想再叫第二次的拒绝不满,亲昵拉着我手抚摸自己的胸口,再弯起让人无法拒绝的眸子,像是舞台上准备表演的小丑开幕时的蛊惑神情。
半响,他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
“因为,想听你被称为亚诺夫斯卡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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