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沉默了,双目无神的葛优躺他怀里,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完了完了!

迈着抖成筛子的脚找个安静角落蹲着仰望天空我开始脑内风暴一架黑白小电视在脑海里播放上世纪古老庸俗爱情故事脑洞冲出天际联系杀手先生说过的五位情人立马脑补出一出爱恨情仇。

执行任务中危险又迷人的杀手先生。

风情万种笑里藏刀的不知名美人。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的我爸。

被自己的脑补感动到哭得稀里哗啦,我趴地上揪着条野的斗篷使劲揩鼻涕:“太感人了只要他愿意把自己的积蓄全给我,再把我爸妈的仇家全部干掉,我就会大人有大量原谅他的!”

“很明显是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你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吗?”条野一脸不爽的拽过自己的斗篷对我的五毛钱演技嗤之以鼻,“你以为这是什么降智狗血吗?”

他又勾起唇角半真半假明里暗里嘲讽我笑得像只狐狸:“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可利用价值你们某种意义上很像呢。”

啊……我假情假意狼嚎几声就扭头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啧!攀亲戚失败!

还以为能坑一把呢。

也是现在我家就我一根独苗等着传宗接代光宗耀祖哪来的爷爷顺手的工具人哪来这么多。

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我又飘了骄傲自得的挺起小胸膛,撩起头发不屑道:“呵,就算他不是我亲戚又怎么样我可是彭格列未来的首领夫人再说要是我那个便宜丈夫英年早逝以后我就是彭格列最高掌权者了,他还不是得听我的。”

想想以后坐在真皮沙发上摇晃红酒杯俯视底下一众小弟的酸爽,我更得意了,这要是真成了,以后我就是意大利afia女王了,说不定连森首领都得来巴结我,谁还呆在这个地方受苦受累。

“你以为你个挂名夫人能在彭格列呆几天,不被暗杀就不错了。”狠心的条野打破我的白日梦。

捂胸咽下一口老血,重塑了一下信心我捂嘴嘚瑟得尾巴翘起。

“不会的,论暗杀技术,我还是能上个榜的。”

那可不是,当初想杀太宰治的人要多少有多少,还不都是被我丢海里喂鱼了,这一块我可是专业的,我拆过的炸弹比太宰治吃过的螃蟹都多。

插不上话的立原小哥颤巍巍举手:“可是,你那时候不是被太宰治坑得差点被敌对组织干掉吗?”

我沉默了,死盯着唯一的正常人立原小哥,盯得他冷汗淋漓,突然笑靥如花。

“你记错了,那只是我们两个的策略,目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心露出马脚,这样才能把组织里一些内鬼揪出来呢。”

“你很幸运哦,逃过一劫呢。”

还很单纯的立原小哥抑郁了,三观尽毁:“那次港口afia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大换血原来是设计好的吗?我们还以为是因为太宰干部最宠爱的下属重伤才彻查的,难得见太宰干部那么生气呢。”

他双目无神,看上去快哭了:“怪不得刚开始混进港口afia广津先生就叮嘱我,惹谁都不能惹你们两个催命鬼,不然就会死得很惨。”

“呕我要吐了”扶着条野当成电线杆,我做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太宰治还会为了一个顺手的工具人生气,真是最好笑的笑话。”

“还有,太宰治才是那个催命鬼,我可是会扶老弱病残过马路的好孩子!”

那次行动是我俩心照不宣商量好的,只不过出了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偏差。鬼知道居然有那个组织居然有幸存者,还是个可以控制热武器的异能者,明明已经伤到那种程度了,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让我手里的枪对准太宰治。

太宰治毫不迟疑向我举枪,枪响过后倒下的却是那位异能者,他淡淡向我看来,想让我快点收拾收拾跟他回去汇报情况。

但太宰治也没想到,异能并没有解除,我依旧举枪和他对持,努力按住仿佛被赋予生命突然滚烫如炽热岩浆的枪,忍着剧痛阻止扣下扳机,我感觉麻烦了,太宰治那个弱鸡能挡住这一击就怪了,他要是死了。森首领可不会放过我。

那个倒霉鬼异能者临死前还在凄厉着诅咒,就算太宰治是稀有的无效化异能,可那只距离奔跑过来解除异能无非是杯水车薪。

这只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

手里的武器根本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在扳机快要按下的一瞬间,我看了举枪的太宰治一眼,冷静得不像话,冷漠瞥着快要脱手而出的枪,根据最优解指使那双差不多快被烧红的手控制住枪面向自己,枪响过后用残存的意识看了一眼愣住的太宰治,不顾溢出的猩红挑衅冲他扯动嘴角,竖起国际问好手势。

你、输、了、

太宰治静静站在原地,既没有冲过来良心发现给我叫个救护车,也没有强词夺理说这是无能下属的失误,而是突然用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望着我,该怎样形容那种表情呢。

走在雨天的道路上,无数行人神色匆匆离去,独自徘徊在这喧闹的世间,不知要去哪,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暗处黑影蠢蠢欲动,路上也是危机四伏。

只能披上常人伪装随着人群浑浑噩噩行走,神降下痛苦,人戴上面具,世间的一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场场怪诞陆离的荒诞剧上演逗得人们机械的哈哈大笑,无趣得紧。

在褪去颜色的灰白世间里,压抑的雨朦朦胧胧,一只同样被上帝遗弃的混沌羔羊出现在眼前。

但她并不无辜纯良。

对视的那一刻,全身血液逆流,迟钝生锈的发条咔咔运作,每一处细胞都在震颤,莫名其妙的感觉涌遍全身,这种感觉奇妙又不可理喻,只叫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被浸泡咸湿暗沉的海底,每一寸都压得身体喘不过气来,下一秒又猛地冒出水面,氧气争先恐后窜进肺部四处制造奇妙因子。

他深知她的本性,她不会给予他救赎,也不会和他相互汲暖,更不会为谁停留,甚至和他一般同样漠视另一个自己,扯出让人看不出真假的微笑虚与委蛇。

可那不就更有趣了吗?

一番话把立原小哥打击得体无完肤,彻底让他明白大人的世界有多肮脏可怕,不是他这个正常人能触及的,只能哭着跑掉了。

看着可怜的立原君捂脸跑掉,我不由得委屈了,自暴自弃对烨子抱怨:“真是的,我也是很厉害的,虽然比不上你们,好歹也算过了及格线。”

烨子拉过椅子随意揽着椅背挑眉示意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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