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村中,那栋闲置的房子里。

但后来,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对了。

河中的神秘女子。形似骨灰盒的神秘瓷器。夜夜回荡在这栋房子里的诡秘古乐。不再吠叫的狗。

水壶里倒出的,竟不是液体。以为自己是在切西瓜,实际上切的却是……?!

当退房日期到来的那天,天光亮起,无人生还。

村子恢复了未被外人打扰的模样。

阳光下,村民们依旧洋溢着朴实无华的笑容。

☆☆☆xx:xx:xx☆☆☆

№1725 = =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突然开惊悚脑洞!脑补哥给我狗带!

☆☆☆xx:xx:xx☆☆☆

№1726 = =

这有什么好啊啊啊啊啊的,这么俗套的电影剧本,给3分都嫌多。

☆☆☆xx:xx:xx☆☆☆

№1727 = =

讲真,脑补哥的脑洞越来越好看了

还是说我已经被脑补哥洗脑了[惊恐]

☆☆☆xx:xx:xx☆☆☆

№1728 = =

楼主呢?要开始玩了吗?还是先休息?

☆☆☆xx:xx:xx☆☆☆

№1729 【楼主】

教授找我翻译资料,我先下了

☆☆☆xx:xx:xx☆☆☆

№1730 = =

楼主真·学神啊,一般教授不可能找大一新生翻译资料的

☆☆☆xx:xx:xx☆☆☆

№1731 = =

楼主忙完玩得开心哈~

☆☆☆xx:xx:xx☆☆☆

夏商周为忙到飞起的教授翻译了五页资料,洗漱后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窗外是青山绿水,太阳当空。

耳边是……楼下传来的搓麻声。

他收拾好平板和资料,换衣服下楼。

村长大伯正巧进门,看见夏商周,连忙把手里的恐龙笔袋塞到夏商周手里。

左飞下楼的时候,发现堂屋里人还不少,自家父母和夏家爸妈打麻将打得风生水起,而夏商周坐在堂屋方桌那,在村长大伯殷切的注视下,一支笔一支笔从笔袋里拿出来写字。

走近一看,村长大伯让夏商周把笔袋里的每一支笔都拿出来写四个字:学习进步。

就算夏商周的字写得挺好看,一整排四个字写下来,看上去跟符箓咒文似的。

左飞忍着笑,问村长大伯:“这就是沾沾仙气?”

村长大伯美滋滋的点头:“全市第三哩,搁古时候,也算是个探花郎吧?可不得沾沾仙气。呀,小夏写完了?握握那个笔袋,哦哟不要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啦,对,握一握,笔袋也沾一沾。”

夏商周眼神都死了。

村长大伯满足地收好笔袋。

左家夫妻怕左飞撺掇夏商周干扰他们打麻将,赶紧让村长带他们两出去村里遛遛,顺便带上大柱。趴在堂屋正中央的大柱听到自己名字,蹭地窜到了院子里,兴奋地等待夏商周和左飞带它出去。

左飞拒绝:“不带,晚饭后再带它出去,免得它又勾引人家看瓜田的狗。”

于是,在大柱哀怨的眼神中,两人跟着村长大伯出了院门。

走出院门没多远,就看到了一大片瓜田。

这些瓜田接连成片,当成一片总体来看,一侧挨着村中小路,另一侧上了坡就是村外公路,人来车往,西瓜被偷的风险确实挺大。

一只黄土狗正在田间巡逻,它看到夏商周和左飞这两个陌生人,汪汪大吼起来,村长大伯喊了声“大黄!”,它认出村长,又安静了下去,只是眼睛还盯着他们的动向。

这么专业聪明的看田狗,实在很难想象,大柱居然能把它给拐带跑。

村长大伯自豪地给他们介绍,除了西瓜,村子西北方向还有火龙果大棚和草莓大棚,这三种水果都是卖到附近县里去的。

再往村子里走,小超市的对面,有一个瓷器展示店,是村子东郊那家瓷窑出品的瓷器。店里的瓷器是些小茶叶罐、杯盘碗等家用瓷器,不高端,但也不难看。

村长大伯自豪地给他们介绍,这家还有网店,经过转型,销量虽然下降,收入却实现了增长。

左飞去年来过一次,没听懂村长的意思,但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贴在柜台上的二维码,扫码进店里一看,明白了。

去年他来的时候,这家瓷器网店的主打是小茶叶罐,商品关键词是【高端双层密封防潮定制茶叶罐】,售价39元。

现在,这家瓷器网店的主打是宠物骨灰坛,商品关键词是【高端双层密封防潮定制宠物骨灰坛】,售价239元。

这两样商品,茶叶罐和骨灰坛,大小和外观一模一样,根本就是同一个瓷罐。

一罐双卖。

夏商周听完,陷入了沉思。

左飞对村长大伯感叹:“贵村真是人杰地灵。”

村长大伯谦虚一笑,领着他们继续观光,不多时走到了河边。

村长大伯自豪地给他们介绍,这条河清澈见底,水质甘甜,不怕拉肚子可以直接喝。

夏商周和左飞双双停下脚步。

河里有一个,正在哭的长发女子。

夏商周瞬间想起了脑补哥的脑洞。

这本该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出现了一点点违和感。

……河里的长发女子,在哭着游泳。

左飞:“村长,那是?”

村长大伯自豪地给他们介绍:“那是方老师。方老师也是外地人,在村里租了房子住,她可是个大画家!一幅画好几万呢!”

这无法解释她为什么哭着在河里游泳啊!

左飞:“她,在干什么?”

村长大伯终于面露愁容:“方老师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她说她要跳河自杀。”

敢情这还不是第一次?

村长大伯继续道:“方老师会游泳,她每回跳下去,就自动游起来了,就气得在河里哭。一开始,我们也下去救,次数多了,那也不能天天盯着她,我们庄稼人要干活呢。后来发现,她哭十几分钟自己就上来了,我们就不回回救了,让对面的王婶帮忙看着,等哪天方老师不想上来了,我们再救。王婶耳朵尖。”

左飞和夏商周顺村长大伯指的方向看去,河对面,有栋房子的阳台上,坐着一个盯着河面嗑瓜子的阿姨,应该就是王婶。

此时,河里的方老师大概终于哭够了,游回河边,披上浴巾,穿上拖鞋,魂不守舍地往前走。

装备还挺齐全。

村长大伯关心地招呼她:“方老师,怎么不开心了?”

方老师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半天,好像终于认出了村长,往他们这边走来。

显然是个高度近视。

她走近村长大伯,生无可恋地说:“掉头发。”

村长大伯不懂掉头发有什么好跳河的,安慰道:“方老师头发这么多,掉两根也没什么嘛,年轻人不要这么想不开。”

方老师瞬间开了狂暴:“哈?掉两根不要想这么多?大伯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还敢在那大放厥词!我跟你换要不要!我跟你换要不要!”

方老师猛地掀起刘海,在她的发际线上,有一小块完全没有头发的硬币大小的圆形部分。

身为医学院的学生,夏商周一看就明白了。

夏商周下了诊断:“圆形斑秃。”

“啊啊啊啊啊——”

听到这四个字,方老师像是被符箓镇住的厉鬼一般,凄厉地大喊一声,甩开浴巾,返身就往河的方向跑,扑通跳了下去。

然后嚎啕大哭着,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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