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砚正要说话,陆从容很有眼力见的捂住嘴巴:“我知道了,师尊喜欢清静,我不吵了,不吵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说她善解人意,倒也没有说错。
回到住处,陆从容都没说一句话,她对着顾长砚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示意自己要回去睡觉了,让他好好休息。陆从容自创的手语,也不知道顾长砚理解多少。
顾才砚看着陆从容一通乱舞,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很是不明所以。但他没说什么,直接回了房间。
开门的一刹那,他迅速往后退,上方有一团难以察觉的粉末洒下。大概是被人弄在门的缝隙间,门一开就会洒在进门者的身上。
屋中无人,那人早已经走了。顾长砚正要去看陆从容,两人正面相遇。
被洒了一身粉末的陆从容似乎浑然不觉,她神情严峻,看了看四下无人,小声说道:“师尊,方才有人进我房间了。”
其实这些把戏陆从容早就知道,但她得在顾长砚面前维持形象,所以才会以身试险。好在这些粉末没有毒,依附在她身上,经过哪些地方就会留下痕迹。看来阎忘阁主的失踪,极有可能来自家贼。
顾长砚点头:“也有人进过我房间。”
陆从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师尊,我今晚,可不可以在你的房间里睡觉,徐阁主的失踪明显然门中人有关,我们两个现在就是明眼里的靶子,你自然是无人敢动,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修为低微,要是他们趁机抓住我威胁你怎么办?”
顾长砚:“为师一定秉公办案。回去睡吧。”
陆从容清澈的眼中立即飚出泪花,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刚出生的小奶猫:“师尊,我害怕……我睡地上就成,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顾长砚:“我的房间就在你旁边,出事了喊一声,我立即就到。”
陆从容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她拉着顾长砚的衣角,用力搅在手上:“师尊——要是他们捂住我的嘴怎么办师尊~”
“罢了,来吧,不过先去洗个澡。”
“嗯?”
“你身上带着磷粉,会留下痕迹。”
“好好好,我明白。”
是夜,陆从容终于如愿睡进了顾长砚的房间。陆从容在地上铺好棉被,彼时顾长砚正在打坐吐纳,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在在一起,墨色衣袍曳在周围,他周身带着奇异的光泽,白玉般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血管,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随着灵气越来越盛,陆从容趁机吸了好口气。
他睁眼,双目清明,看向已经躺下,但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看着他的陆从容:“明日你去打听一下徐楚云和弟子们的关系。睡吧。”他手一挥,陆从容再也抵不住困意睡下。
翌日,顾长砚正在向徐长老了解徐楚云父母的事,忽有一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师尊,不好了,雪妖打伤弟子逃了,还抓走了重华仙尊的弟子。”
“什么?”徐长老急得一拍木案,站起身来,得罪顾长砚,可不是什么好事。
相比较而言,作为被抓走的人的师尊,顾长砚态度要和缓得多:“带我们去看看。”
雪妖来自昆仑山,其血是上好的灵药,但其性格暴躁易怒,不好驯化。很多大派都会抓来圈养,虽说被关在笼子里的雪妖之血灵气要差些,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药材。
只见乌铁做的笼子已经完全变形,地上还有数滩新鲜的血迹,在场的弟子哆哆嗦嗦的叙述方才的情景。当时陆从容正经过圈养雪妖的地方,她见雪妖有趣,就停下来观望。谁知一只刚抓的雪妖性格刚烈,力气又大,一把扯拦了笼子,打伤了围上来的弟子,抓住陆从容就跑。
徐长老听得冷汗直流,那可是重华师祖唯一的徒弟,要是在阎忘阁有了闪失,后果难以设想:“重华君,恕在下直言,那雪妖抓走令弟子,恐怕是做吸血之用,此去昆仑山数万里,雪妖奔赴恐体力不济,所以带上令弟子,体力不济时……便可吸血补充体力。都怪我等看护不严,出这等祸事,我已经派弟子去追了,但我这些无能弟子肯定都比不上重华君,若是重华君亲自去救,令弟子生还的机会要大得多。”
顾长砚态度始终很温和,没说降罪,也没甚恼怒情绪。但徐长老一贯知晓他的品性,此事绝对非同小可,若是损了那弟子性命,这阎忘阁形势怕是又要变上几变。他弯着腰,差点把头低到地上去。
“也罢,我就去看看,这雪妖有多大能耐。”顾长砚说罢,身形已化为一道戾风,须臾消失。
“重华君携弟子归来之时,我等再亲自请罪。”徐长老声音微颤。
旁边的弟子费了好大力才把他扶起:“长老,重华仙尊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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