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霍地睁开了眼。

朱旦面无表情地瞥了沈含娇两眼。

“怎么,今日不会算了?”

“朱学师,学生自小耳朵不太好,未能听清题目,可否请您再说一遍。”

沈含娇恭敬地道说完,就竖起了耳朵。

然后朱旦并未遂她的愿。

“枉你算学全对,还是今年最优秀的学子,连个题目都听不明白。”

这针对感满满的话一出,沈含娇就知道了。

该来的迟早会来。

但是。

等等,我怎么就成了最优秀的学子了?

沈含娇脑子转了两圈儿,继而惊讶地看向她深藏不露的崽。

你帮我答个题把我送上了最优秀的宝座?

见她没反应。

朱旦极其不满地补充道,“就是昨日考卷上的第八题,雉兔同笼,三十五头,九十四足。”

把鸡和兔子放笼子里数腿玩儿那题?

那我怎么知道?

沈含娇摇了摇头,“我——”

就在这时。

她瞥见了她的崽子比划了几下。

“是二十三。”

她自信地抬起脑袋,报出答案。

“那兔呢?”

“十……十二。”

“嗯。”

朱旦斜了斜眼睛,“这题正确的人不多,你继续讲讲你是怎么算的吧。”

心上一松的沈含娇:“……”

姑奶奶都答对了,你管我怎么算的。

她接着瞅。

瞥见了梅梅炙热而钦佩的目光。

当即就开了口。

“学师,此题实在太过简单,学生看完了题目,答案就出来了。”

朱旦:“……”

沈含娇微微一笑。

索性直接断了日后再让她讲解的可能,欠扁地再次开了口。“学师,早前有人说,学生在算学上特有天分,我还觉得,书院实在太照顾我们了,入学考试的题目出的如此简单!”

想到这里。

她再次像方才一样摇了摇头,还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太简单了!”

深受算学毒害的众学子:??!

“朱学师。”

就在朱旦的脸气得铁青的时候,有学官站在了门口恭敬地道。

“学师勿怪,我并非无意打扰,但是——这应该是你们九号斋的学子吧?”

他让开。

一张嘚瑟而又浪荡的笑脸露了出来。

至此,沈含娇这才知晓那位比她还胆大包天的人是谁!

那学官继续解释道。

“这学子名唤段铭,他走错了地方,跑去了十号斋。莫学师问他姓名,再一对名单,这才知晓是你们九号斋的人。也恰逢有人水土不服身子抱恙,以至于让他在十号斋待了这许久。”

“哈哈……”

屋内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段铭无奈地看向边上说变就变的人。

“张学官啊,咱们不是商量好了,这走错了学斋的事不提了吗?”

张学官将他往里推了推。

“谁和你说好了?”接着朝朱旦拱了拱手,“朱学师,人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朱旦在沈含娇那里吃了瘪,顿时不悦地敲了敲桌子。

“有什么好笑的。”他接着指了指那个空位子,“你,还不回位子坐好!”

沈含娇看着段铭坐下,眯了眯眸子。

走错了,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小眼睛也不信。

直接就问边儿上的段铭,“怎么回事儿?”

段铭咧了咧嘴。

笑得风流而邪气,“本公子看上了十号斋的一个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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