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像年画娃娃是可爱,但是长大了还像,就是可怕了。”
孟荆在接收到沈含娇凶狠的目光之后,越说越小声。
沈含娇看了他半晌。
得亏了你位高权重,武功也高,不然就凭你这张嘴,早被人打死了。
她嫌弃地别过了头,“你别说话了,乖乖坐着看你的书。”
“姨娘!”
沈含娇没好气地回头,“又怎么了?”
“水有些凉了。”
沈含娇:“……等着!”
门口。
沈含娇看着这姑娘打开了这个巨大的包袱的结,拎出了一连串的纸包。
首先是一股麦芽糖独有的甜腻香气,接着……像是嘉应子。
好像还有云片糕。
她蹲在地上,指了指着这一大堆东西。
疯狂地咽着口水,“这些都是吃的?”
司马冬梅随手摸出了一个纸包。
大方地递给沈含娇,“这是我最喜欢的绿豆糕,你要吃吗?”
“吃吃吃!”
*****
在门口蹲着吃了三块绿豆糕和四块云片糕之后。
沈含娇满足地帮这个大方的小姐妹将所有东西搬进了门。
而后施施然拎着小木桶出去了。
司马冬梅简单地收拾了一会儿后,就局促地坐在对侧的床上。
手中握着沈含娇递给她的一杯茶,她低头去看,精致的雪青色茶杯里,饱满的玫瑰花瓣漾开浅浅的旋儿。
她啜饮了一小口。
还挺好喝的,也不知道娇娇为什么不喜欢。
她边想。
圆溜溜的小眼睛边警惕地看着对面明显不好惹的漂亮姐姐。
她洗脚怎么洗那么久啊?
洗脚的时候怎么还看书啊?
嗯,她看的什么书来着?
我要不要分些吃的给她啊?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些什么……
哼,她方才嫌我胖,我还是不给她吃了……
“你再看,我就把你丢出去。”
隐隐含着不满与怒气的威胁从对面传来,司马冬梅呆滞了两下,一个激灵猛地低下了头。
好凶,好冷漠,她想换学舍了,呜呜呜……
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司马冬梅抠着手中的茶杯,听着对面偶尔的书页翻动的声音以及水流漾动的声响。
像是一个热锅上的怂蚂蚁——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了步子声。
她眼里顿时放光,满含期待地望去。
“梅梅,方才有人说要去领学服和课表,我就去取来了。”
沈含娇一手提着木桶,一手献宝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包袱。
司马冬梅连忙起身去帮忙。
沈含娇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她。
“不用,木桶太沉了,你拿这个就好。”
下一瞬,“自己倒。”
沈含娇将木桶拎到了孟荆的面前就懒得动弹了。
虽然水是肖四打的,她不过是从外面拎进来,但是凭什么惯这狗东西的脾气呢!
不仅如此。
以后拎也让他自己拎。
孟荆没说什么。
冒着热气的水被倒进木盆里。
一大圈儿玫瑰花瓣被冲得扬起,甚至有一两片就着水泼到地上。
那是什么?
一旁的司马冬梅定定地看着地上的玫瑰花瓣。
又看了看被她放在桌边的雪青色茶杯。
一模一样的!玫瑰花瓣!
我想换学舍,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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