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已经失踪三年，圣上孝顺，从不准人问及此事，你怎么会突然提到？”
“段铭和我说的。”
既然往外推了，沈含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还提到了一个残废的王爷，叫，叫楚荆来着，据说长得特别好看，娘你可有见过？”
“娇娇！”
“不可胡言乱语。”姜氏突然变了脸色，“段铭还和你说什么了？”
沈含娇摇摇头，觉得应该适当捞一下段铭。
“他也没说什么，就随口一提。”
“娘知道你性子欢脱，素来坐不住，但这里是盛京，皇家的事素来忌讳 ，不可四处胡说。”
“哦，我就是好奇这个残废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含娇乖巧住嘴，“我以后不瞎问了。”
姜氏看了她半晌，“算了，我告诉你，你别出去乱打听！”
沈含娇：“……”
“靖王名唤楚荆，我曾见过他，彼时他正年幼，如今已经许多年过去了，我只记得是当初是个眉眼冷肃的少年。”
靖王？
楚荆……孟荆……
他曾说过不屑姓楚，这便都对上了。
“他虽是如今圣上的亲弟弟，皇子们的皇叔，但早年便野心勃勃，妄想篡位。被太后打断了双腿，发往北境之地。年纪轻轻便不良于行，他的性子也越发阴沉怪异，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尤其忌讳人提及他的痛处，听说有将领无心说了几句，他便砍了那人的四肢，将其挂在墙上风干不准取下来，以示警醒。”
沈含娇：“……”
这么凶残的吗？
怪不得不管她偷没偷听，拿了剑就要砍死她。
“我还听说啊，在北境之地，提及靖王的尊称，可令小儿止啼，宵小闻风丧胆。目前他人虽不在京中，但势力早已盘根错节，牵涉极广。前不久有人酒醉放言，隔日那人就被打断了腿。”
“娘啊，你说归说，别看着我的腿行吗？”
这样会让我有一种，你故意编出来吓我的错觉。
姜氏：“……”
随着门嘎吱一声响，屋内的谈话也就此结束。
孟荆拎着肖四递给他的小茶壶，进了门。
“劳烦晶晶姑娘了。”
姜氏笑眯眯地道。
孟荆本不乐意搭话。
想起了他娘方才的叮嘱，别别扭扭地唤，“姜姨。”
阿娘说了。
外祖母虽然心疼她，但是同样不喜欢他爹，也就恨屋及乌，连带着不喜欢他。
老人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让他乖一些。
他是个孝顺孩子，当然得满足母亲的心愿。
孟荆想了想，嫌弃地撇了撇嘴，阿娘说得没错，都怪那死鬼爹。
“不要这个！”
沈含娇看着他掀开纸包，就要往茶里丢玫瑰花瓣，立刻道。
“它可以行气活血，调和脏腑。”
“我不要这个！”
“它可以滋润肌肤，消除斑点。”
“我不喜欢喝这个！”
“它还可以——”
“放吧放吧，喝吧喝吧！”
边儿上的姜氏看乐了，“晶晶姑娘真是个有意思的妙人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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