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它是小鸟,你以大欺小,你为了自己好玩,就将它打伤,它又有何处得罪了你呢?”小公子追问道。
“它没有得罪我,只是它恰巧出现在了我眼前”
“真是蛮横无理,我便不与你纠缠了,我要将它带走疗伤。”说着就要捡起躺在地上扑腾不动的小鸟。
“住手,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程徽骁气急败坏的喊着。
“它不是你的"东西"。”小公子一本正经。
“还给我。”程徽骁伸手去夺,可是仆了个空,小公子轻巧的躲开了。如此三四次,均为得手。
“你也有武太傅教武学吗?”程徽骁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我没有师父,这些都是爹爹教的。”小公子依旧冷静的说着。
“那你爹爹有教你射术吗?”
“当然!”
“那你跟我比赛好不好?你若是赢了我,我就把这只翠鸟给你,你要是输了,它就归我。”
程徽骁后来也一直想不通,明明自己的射术那么差,却偏挑了这一样与人比试,不知是太小瞧了原以柔,还是,他,想要把她想要的东西变着法的送给她。
“你要和我比射术?”小公子有些得意的仰头问道。
“是呀,你敢吗?”
“好,那我们说话算数,来,拉钩!”,说着就伸出了右手小拇指,勾住了程徽骁的左手小拇指。
“现下没有弓箭,我们就用这个弹弓比试。看看谁能在三次之内打中那盏宫灯,如何?”程徽骁指着十米开外,悬在凉亭里的一盏白底绣兰草的府绸烛灯。
小公子点了点头。
程徽骁摆开架势,脚下不断变换位置,手臂来回摆动找寻最佳角度。
尽管搞得动静很大,但是他的技术实在太差了,三连不中。
程徽骁气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憋的都快掉到地上了。委屈巴巴的对小公子说“该你了。”
只见这个假小子微蹲马步,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拉开弓,一击即中。
程徽骁又羞又恼,小脸都气白了。
小公子咯咯直笑。
“我三年前就开始学射箭,小哥哥,你呢?”
“那我还比你早两年,怎会不如你?你可有何诀窍?”
“诀窍自是没有,只是爹爹说,射术的关键在于心静,心静才能瞄准,才能手稳。”
“太傅也如此说,还批评我心性太急躁。”
“小哥哥以后只要勤加练习,定能胜过以柔的。只是今天,你可要说话算话,将这翠鸟给我!”
“好吧,愿赌服输,只是你以后还会和我比试吗?”程徽骁眨巴着大眼睛,像是在询问,又像是恳求。
在这王宫中,人人都忌惮他母亲的势力,或让着他或恭维他,少有人真心与他为伴,而亲生的哥哥与自己也并不亲近,其实程徽骁的内心是孤独的,他渴望拥有真诚的友谊。
“我也不知道,这王宫我很少来,今日是父亲进宫来贺寿,我央求他带我来的。”
“哦,如此说来,你并非王宫中人,你的父亲是谁?”
“我父亲是原吉,他是当今的司马大将军。”
“哦,原来是原将军的女儿,难怪跟其他的姑娘爱好不一样。可是你为何这般装扮,像个小子一样?”
“我也不知,娘亲让我穿成这样,我若是不应允的话,就不让我来了。”原以柔挑了一下眉,摆摆手,摇了摇头。
“哎,那小哥哥你又是谁?你也是随父亲来王宫玩的吗?”
“当然不是,我就住在这里。”
“哦!”原以柔小小的年纪也想不来眼前的少年竟是二少主,还只当他是住在这后花园里的呢。
“柔儿,柔儿。。。”远处传来呼唤,只见一位着紫纱掐腰流沙裙,行动似弱柳扶风的少妇迈着碎步急急赶来。
“是娘亲来寻我了,我该走了,小哥哥,你要勤加习练,日后来将军府找我比试啊!”原以柔拾起地上受伤的翠鸟,起身离开,絳灰色的衣摆拂过青砖石地面,扬起些许灰尘,这灰尘在程徽骁眼前罩上了朦胧的阴影,这阴影又将他内心刚刚升腾起的快乐压了下去。
“小哥哥,记得以后不要再用鸟雀练习了哦!”原以柔回过头,认真的叮嘱着。
“好,我记住了。”程徽骁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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