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骁,母亲冼氏,乃高凉王程鄙盛宠的王妃,高凉护国公冼征后五代之长孙女。这些陈朝旧事,少时没少听朝花姑姑提及,但都是当奇闻异事听的,并未太留意过这中间的细枝末节。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可笑。竟只当这徽成哥哥是一位故国贵公子。
怎料到,徽成,程徽,一心倚靠的人竟是最该躲开的人。
拾寺心乱如麻,为自己的鲁莽懊悔,也为一些说不清的失落难过。
“少主,奴敢断定碧雀刃就在这小姑娘身上,奴几日前摸清她的踪迹,本想为您夺得宝刃,却没想到,她却自己送上门来。”
待她缓过神来,只觉自己如此可笑。她怒睁圆目,白皙的脸庞已经全无血色,声音颤抖的质问冼徽成“你,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吧?”
“不是的,拾寺,公子不是这样的人。”鸣放着急的喊道。
“拾寺,我之前并不知情,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却不知你竟是那边的人。”冼徽成脸色凝重,俊郎的眉眼皱在一起,眼神空洞,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流千名不依不饶,“小姑娘,你骗得我好苦啊,为了打开这破盒子,我可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啊。”流千名扬起手中的木雕盒子,盒子上的千机锁早已不知去向。
“把盒子还给我!”拾寺惦记着朝花姑姑就给她的簪子,着急想要拿回来。
“给你盒子可以,只是你得乖乖交出碧雀刃!”流千名不屑的仰视着拾寺,可能因为他驼背的原因,看谁都是在仰视。
“朝花姑姑说过,碧雀刃是三少主的,别人休想得到。”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天若是乖乖交出来,我或可饶你一命,否则,你就会像这盒子一样,粉身碎骨。”说着将木盒扔在地方,做出踩踏之势。
只见木盒跌落在地,盒子里的花簪掉了出来。
“等等,这花簪,你怎会有?”冼徽成惊讶的看着这个造型和他玉坠一模一样的花簪,狐疑的问道。
“这是朝花姑姑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你这个腌臜货色,欺负一个物件算什么本事。”拾寺急得破口大骂。
“小妮子,少废话,非逼我动手是不是?”流千名说着飞身扑向拾寺,就要出掌击落马背上的可怜儿。
“流千名,住手!不可伤她。”冼徽成厉声制止。
说时迟那时快,流千名的掌风眼看收不住了。
拾寺一脚踢开胡光,猛的一踢马肚,一个侧身躲过了飞来之掌。
胯下的雪棠受到刺激,飞驰起来。流千名缓过神来,再追已是人不如马,只得呆呆楞在原地。
雪棠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在前面的鸣放和冼徽成没有料到拾寺会如此拼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拾寺撞向道路两侧。
拾寺回过头来,泪水涟涟地看了冼徽成一眼,之后决绝的策马奔驰离去。
“拾寺,拾寺,你等等。。。”传来的只有冼徽成飘荡在空谷的回音。
“公子,我们赶紧去追,一定追的上。”鸣放声音焦急。
“不必了,让她走吧。”冼徽成声音微弱,垂头丧气的命令着。
拾寺,你究竟是谁,与原将军又有何渊源?
冼徽成心中布满了疑云,只是,拾寺已经不能回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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