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阳爬起来又退了回去。之后,天渐渐亮了起来。

已经快到辰时了,该起程了。

鸣放去牵马了,冼徽成和拾寺立在客栈门口等着。

拾寺的余光打量着冼徽成。

冼徽成一袭青蓝色长袍,笔直的站立在屋檐下,侧脸勾勒出完美的弧线,浓密的眉毛下生了一双深邃深情的丹凤眼,鼻梁挺拔,已近绝色的眉眼偏生就了一张娇艳的薄唇,女孩生成这样已是少有,更何况是一个男儿,这张俊俏的脸不知会引起多少女子的爱慕与痴情。

“啊嚏。。。”,拾寺在冷风中,打了一个喷嚏,打破了自己的幻想,拾寺竟觉的自己如此好笑,居然犯起了花痴。

前几天,拾寺买衣裳时,想着天越来越暖,并未给自己准备厚衣服。此时,这料峭春风吹的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有点冷,是不是?”冼徽成关切道。

“没事,不冷。”拾寺刚说完,又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

“别嘴硬了,小心冻坏了”,冼徽成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短衫,披在了拾寺身上,一股淡香从拾寺的脖颈处混入鼻息,这香味似有似无,让闻者心旷神怡。短衫的衣襟处镶着紫色的丝线,衣领处绣的木樨花延伸到了腰间。

“这会尚早,店铺还未开,你先凑合着穿这件短褂吧。”

拾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徽成哥哥”。

“你这是要去哪里唱大戏呀?”鸣放牵着马赶出来,瞧见这一幕,打趣着拾寺。

“奴家,正要南下,公子有何指教?”拾寺将计就计,接上了鸣放的玩笑,说完还冲鸣放做了个鬼脸。

“哈哈,你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冼徽成在一旁发出爽朗的笑声。

街上的商铺还都没有开,也少有行人,为了加快进程,三人便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拾寺,今天骑马稳当多了!”冼徽成夸赞道。

尽管拾寺还是有点紧张,怕再摔下去。可还是硬着头皮说:“是呀,昨夜我已将鸣放哥哥教我的悉数复习,牢记于心了。”

“没想到,你竟是个勤奋徒弟。”鸣放在一旁逗她。

“谁是你的徒弟,我可没认你这个师父。”拾寺一脸傲娇,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雪棠一个加速,跑到了鸣放前面去了。

“拾寺,你。。。你太没有良心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鸣放一边喊着拾寺,一边抽着鞭子。

“哈哈,想当我师父,先追上我再说。”拾寺故意惹鸣放。

鸣放和拾寺一个追一个,跑的不亦乐乎。

“你们两个,别闹了。可有听到什么声音?”冼徽成放慢了速度,拾寺和鸣放也慢慢停了下来。

此时,三人已快出了羌柳镇,距离东关口不过百步。这里远没有镇中心的热闹,屋子也不是排列整齐,而是稀稀拉拉歪七扭八的矗立在地上,有些已经砖瓦斑驳,窗门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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