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放看向拾寺,神色诡异:“是你放到公子的马上的?”

拾寺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是,不是。。。”,拾寺说完之后深深将头埋进浓密秀发里,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冼徽成看了一眼拾寺,“我知道是谁放的。”

“是谁?”拾寺和鸣放异口同声地说。

“是方才的那小子。”

“啊?为什么呀。”拾寺更加不解了。

“什么小子?”鸣放更是疑云密布。

“你刚刚不是问我那小子拿走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嘛?我告诉你,是银珠子。”

“啊?那小子是个小偷?你刚才为什么不抓住他,让他跑了,我去给你把他找回来。”说着就往门口冲。

“拾寺,回来。不过是一串银珠子而已,那小孩面黄肌瘦,你刚也看到了,他并不稀罕那些吃食。我想他大概是需要钱做其他要紧事情吧。况且,你看,他也没有白白拿走那些钱,不是给咱们留下了一束花嘛?”

”公子,你就是心肠太好了。”鸣放大概听明白了,带着埋怨地口气说道。

“徽成哥哥,真是太便宜那个混小子了。难道爹娘没有教他做人的道理。”

“世风日下,如今乌罗朝昏君当道,官员鱼肉百姓,各地藩王蠢蠢欲动,早已民不聊生,活着都是问题,哪还管的上教化道德呢。”鸣放低声对着徽成抱怨。

冼徽成没有接话,他伸手掏出怀中的折扇,一把滑开摇了起来,那折扇看似不急不徐的在晃着,可是那缀在扇子上的紫阳花玉坠子却纹丝不动,冼徽成右手青筋暴起,彷佛用尽了力气在扇子上,要将以往的屈辱捏碎,同时用了更大的内力与这暴戾对抗,这更大的力气隐在暗处。“隐忍,只有先隐忍”,冼徽成告诉自己。

“徽成哥哥,这个玉坠子好漂亮啊,我能看看嘛?”拾寺露出一副惊叹的样子,眼睛圆睁,仿佛要把这个吞进去,占为己有。

冼徽成把扇子折起来,打横握在手里,扇尾对着拾寺,却不肯把扇子给她。

“想来他是极爱惜这扇子的,定是极重要的人送的吧。”拾寺内心默默想着。

“公子这枚玉坠子,常年不离手,光是配着坠子的扇子,几年来都换过数十把了。”鸣放在一旁插嘴。”

“公子是极爱惜这坠子的,旁人他碰都不给碰的。”

“这么珍视,定是徽成哥哥极喜欢的人赠与的吧。”

“是呀,是。。。”鸣放着急在一旁搭话。

“鸣放,行了,快坐下吃饭吧。”

正在鸣放即将脱口而出说出名字的时候,被冼徽成喝止住了。

拾寺在一旁吐了吐舌头。

“行了,看也看够了,赶紧吃完饭,早点歇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冼徽成收回扇子,放回腰间。

拾寺识趣的抿了抿嘴,不再作声。她不过是想再次确认这花是否真的为紫阳花。

如今,她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冼徽成和自己是一伙儿的。只是,他到底是不是三少主呢?

冼徽成看着拾寺认真打量玉坠的神情,心中又泛起了疑问,她到底是谁?

正值春光,晚风将客栈门口的几束桃花吹落在行人的肩头发间。

拾寺和冼徽成抱着对彼此的怀疑和期盼,享受着微风带来的抚慰。

只有,鸣放,心无挂怀的对着满桌美食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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