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帆自嘲地笑一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青楼的打手,还来教你该怎么怎么。”
“大帆,你知道的,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的。”
“知道了。”大帆笑着拍拍她的头,把话题又带了回去,“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又。。。啊?”
“嗯。”范满满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用衣袖擦了擦嘴开口,“昨儿的大伯重病,为了不给家里添负担,上吊自杀了。昨儿他的魂就坐我边上哭了一晚上,那家之前为给他买药饭都快吃不起了,法事的钱还是借的,我实在不忍心多收钱了,就拿了一百文。”
大帆叹了口气,“你每次都这样,你说你怎么赚到钱。那你总没让他发现你能看到他吧?”
“没没没,这个自然是没的。”范满满抬眼看了下天际,露出了鱼肚白的颜色。太阳要出来了,鬼市自然是要散了。
和大帆分开后,范满满打着哈欠往家走,嘴里嘟嘟囔囔,“得,今儿个又没开张,我什么时候才能日日去福全楼吃羊肉宴啊!”
范满满的师傅也是个一穷二白的半吊子道士,住的房子是离集市七八里开外的半山小破屋,每回回家都要走个半死,还得爬山。师傅去世后,范满满就继承了这个破屋,她倒是不想要,但开封府寸土寸金,把她卖了也不够买块巴掌大的地,连摊位的租金也是坐地起价,所以她只在鬼市出摊,只有鬼市不收摊位费。
这偏僻的半山房子说不好的地方多了去,好处就只有一点,清静,但这回范满满觉得清净不是什么好事,有人在跟着她。
准确来说,可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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