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骗了她,恨她引诱她陷的更深。

本已经做好一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

现在好像都过去了。

她觉着沈执约他们吃这顿饭,也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和解,释怀。

茶茶说:“你今天不是要祝福我们吗?”

沈执如鲠在喉,避不开她的眼睛,嘴角一松,他像个提线木偶,不带感情色彩地说:“嗯,祝你们幸福。”

搭在腿上的手指抖的不成样子,磕磕碰碰,看着都可怜。

奈何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不叫人看出一丝端倪。

祝你们幸福是假的。

沈执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要拆散这两个人。

他要让茶茶看清楚此时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和她喜欢的温柔男生相去甚远。

沈执怎么会不了解她呢?

她平生最爱柔和温润的男子。

最喜欢穿着白色衬衫清贵高冷心地善良的少年。

可惜,他不是这种人。

于故,也不是。

沈执是个蛰伏在暗处狼子野心的兽类,静待时机,就要张开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一口,连皮带肉全都咬下来才肯罢休。

他这不是对她不甘心,他是怕她在受到伤害,沈执在心中默默地想。

茶茶很有礼貌:“你也是。”

她中间起身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

于故笑了下,说话再没了顾忌,“爽吗?”

沈执说:“于故,你也在骗她。”

用虚伪的形象,欺骗她的感情。

于故淡淡一笑:“我能骗她一辈子,你呢?”

他演技出神入化,行事滴水不漏。

“谎话无法维持一辈子。”

谎言总是会被拆穿。

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

就像那时他不够爱她,再怎么隐瞒,也会从细节里露出蛛丝马迹,被抽丝剥茧一样找出来。

然后就是生不如死的晒化过程。

茶茶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沈执已经不在座位上。

于故说:“他说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

茶茶望着窗外的霜降,她忽然伸手抱住于故的腰,趴在他胸前,静静聆听着他的心跳,边说:“可能因为我现在很幸福,所以其实我也希望他将来也能够幸福。”

沈执其实大半的时间,过的都很悲惨。

五六岁起就要自己洗衣做饭,挨饿挨骂。

他承受过普通孩子没经历过的黑暗,茶茶希望他有一天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

于故搂着她的背,没说话。

沈执离开前买了单,他回到家里,钟点工正在打扫卫生。

沈执不喜欢陌生人侵略自己的领地,沉着脸让她先回去,改天再来。

他脑仁持续性泛着刺痛,一下又一下。

他像个死人坐在阳台边,眼白众多,显得眼神冷酷,乌沉沉的眸子此刻像瞎了一样,他睁了睁眼,世界白茫茫。

沈执像个没有情绪的死人。

他望着阳台外的院子,眼前逐渐变得清晰,有个人似乎坐在他身边,和他说着话。

“阿执,你在看什么?”

沈执没有理会,他的手臂被人摇晃,“阿执,我刚刚写完作业咧,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他说了个好字。

对方腼腆一下,“那你记得轻一点哦。”

他还是说好。

“也不要用手挡着我的眼睛啦,很不舒服。”

沈执酸涩发胀的眼睛里流着血红的水珠,他并不知道自己对着空气,他着急又懊悔地说:“对不起,以后都不挡着你的眼睛了,原谅我好吗?”

“好,我舍不得怪你的。”那道声音轻快动听,“以后要多对我笑一笑,我是你的女朋友,又不是别人。”

沈执点头:“对,你是我的。”

他伸出手,碰到的只有空气,身体前倾,扑坐在地,手碰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地面。

哦,沈执想起来。

茶茶已经不是他的了。

她离开他,很久了。

颜穗流着眼泪站在门边,她望着儿子自言自语的场面,心如刀割。

沈执若无其事从地上爬起来,看向他母亲,他忽然说:“妈,茶茶和别人在一起了。”

颜穗说不出话。

“那个人不好。”沈执拧眉,固执道:“我得揭穿他。”

不是揭穿。

而是拆散。

沈执伺机而动,这个时候,他没想过茶茶还能不能承受得起再一次的打击。

他们都是自私的、只顾满足自己心底欲望的恶鬼。

自作孽不可活哇!

困了!

明月饼饼睡觉觉去了

晚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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