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熙长宁二十八年六月十九安国公府
上官谦三日前亲自将傅幽燃接来朔安城,既然陛下已将赐婚诏书颁了下来,那么她断然没有继续住在竹苏的道理,安国公府为准世子妃购置了东寺街附近的一间宅子作为迎亲之用,今年的九月初九,傅幽燃便从这里妆点而正式嫁入安国公府。
凌靖尘是等到上官谦将傅幽燃安置好以后,才决定前来打个招呼,顺便看看能够帮衬些什么。
“我竟不知道,朔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上官谦回来后,才知道他走后不久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浮言药阁居然牵涉进了南疆细作之事,重曦居然再一次陷入险境。
“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倒也无事,我着人将重曦送回了竹苏,本来想着你们能碰到的,到底还是错过去了。”凌靖尘随着上官谦来到了他自己的书房,说来他们二人的来往不算少,可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间书房。
上官谦一向明事理,说道:“章阁主这几年庇护曦儿,也算对我们有恩,这一次她身陷囹圄,我们能做的却实在有限。”他虽然接触朝中事时日尚短,但也清楚,这种涉及细作通敌的事情,即便凌靖尘贵为亲王也是不能够插手的。
“我虽不能够为她开罪,却也不会看着她丢了性命。”这便是凌靖尘最坏的打算,清者自清最好,但如果章娆真的同三石桥那些南疆细作一样罪无可赦,那么他便会在判刑之后倾力将她救出,再不声不响的送回南疆。
忤逆圣意这种事情,做了第一次就会做第二次。
他相信,为章娆换一个妥当的身份继续生活,对于阴夏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知道安国公府喜事在即,凌靖尘也不再提起那个并不恰当的话题,说道:“不知道师姐在朔安住不住的惯,寂初准备了些日常惯用的物品,今日亲自送过去了,也替你好生照应些。”
这句话便直接说出了上官谦的心声,他作为未来夫婿,这段日子偏偏就要避嫌,可也实在不知道傅幽燃有什么短缺或者不适应,姜寂初既已出阁,那么女眷之间的走动与探望便在寻常不过了,如此便不会有任何非议。
午后前来自然喜欢喝些清茶,凌靖尘饮了一杯继续说道:“师姐一向不喜欢劳烦他人,你难免担心派过去的人伺候不周,不知道师姐的喜好,现在好了,寂初时常过去陪师姐聊聊天,也可以出去一起逛逛朔安替她解解烦闷,一举两得。”
“如此,便要劳烦你家寂初了!”
上官谦拍了拍凌靖尘的肩膀,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是一起在竹苏共度经年的同门,更是一起上过战场共同捍卫大熙疆域的战友,没有嫡出亲王与国公府世子在身份上的诸多束缚,好兄弟就是好兄弟。
“你和师姐缔结良缘,我和寂初却不能参加婚仪,实在遗憾。”凌靖尘正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赶紧问道:“你为师姐备礼没有?”
上官谦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礼啊?聘礼?这个不是府上准备的吗?”
凌靖尘扶额不想理他,摇着头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调侃道:“嘶......师姐看上你哪了?”
“寂初看上你哪了?成日里练剑放水,下棋不专心,唉......”
“你这话说的,我不放水,她能赢我吗?”宣王殿下有点傲娇了。
“原来寂初胜负欲这么强?我一直以为她属于比武招亲那种类型的,会嫁给打不过的人。”
凌靖尘挑眉看着上官谦,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案,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师姐会喜欢那种做事情滴水不漏的,不像某人丢三落四,连一份私礼都会忘。”
上官谦脸上的黑线已经能够下一碗面了,“算了算了,你说说,这礼该如何准备?”
“师姐的喜好自然只有你知道了,不见得多精致贵重,大婚当晚交到人家手上的礼,贵在心意。”
自从踏入安国公府的那一刻,凌靖尘便已经得知上官严诚不在府上,同上官谦聊了好一会之后,这位国公爷依旧未归,倒是让他有些奇怪,随口问道:“敬平姑父呢?为何今日没有见到?”
上官谦也是随口一答:“父亲这几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经常见不到他,也并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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