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并没有等待太久,几乎只是过了两刻钟,斯内普就赶到了校长室,他看样子像是刚刚从魔药课教室离开,身上还带着魔药的香味,可惜赫拉始终无法欣赏这样的气味。

“发生了什么事情,赫拉?”斯内普谨慎地对着办公室的门施了一道强力咒语,防止有人突然闯进来,这是在之前从没有过的事情邓布利多的强大使得他根本不用担心有人在门外偷听。

赫拉揉了揉太阳穴,用魔杖轻轻敲了敲桌上的石盆,“想必你一定认识这个吧?”

“冥想盆,显然我对它再熟悉不过了。”斯内普薄薄的嘴唇上下合动,看样子他像是对赫拉的状态表示不满。

“我想你最好留一部分自己的记忆在里面。”赫拉嘶哑地说着,“这不是什么要挟,你明白我的意思,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不知道下一个被迫害的人会是谁”

“我明白。”斯内普点点头,但并没有动手,他的双手仍然插在他的长袍口袋里,“但我不认为这是明智的,一旦落入黑魔王的手里,这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我知道,所以这取决于你。”赫拉说着,把杖尖插进他的头发里,靠近太阳穴,把一缕新的思想加到盆里。

“想进去看看吗?邓布利多是怎么交代的。”赫拉转动着冥想盆,头也不抬地问道。

斯内普生硬地点点头。

赫拉抬起头,朝着斯内普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一个猛子扎进冥想盆中,天旋地转,场景变换,斯内普跟在赫拉的身后进入到冥想盆的记忆中。

不多时,记忆就结束了。

“所以,黑魔王要你成为霍格沃茨校长的,而邓布利多恰好在这个时间点让你成为校长,所以他才认为一切糟糕了。”斯内普找了把椅子坐下,他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赫拉点点头,“恐怕是这样的。”

斯内普没有着急说话,他叹了口气,“我想这不是什么坏事,你出色地完成了黑魔王的任务。”

赫拉抬起头望望他,张了张嘴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斯内普轻声说,“但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坏事。”说完,他深深地望了赫拉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赫拉清楚斯内普的意思,这完全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哪怕伏地魔问起来,赫拉也有足够的理由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伏地魔基本上不可能会怪罪他的,但这也意味着赫拉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伏地魔会利用好赫拉的这个身份,很难保证不会让赫拉去做一些十分危险的事情,比如带领霍格沃茨和魔法部开战之类的,亦或者是让赫拉打开霍格沃茨大门,引食死徒进入霍格沃茨。

这可能已经算是危险系数比较小的了。

天知道伏地魔会让赫拉做什么呢?

而且,不止是伏地魔,还有邓布利多呢。他又会让赫拉做什么呢?

斯内普对邓布利多可没有太多的好感,尽管他并不否认邓布利多是个伟大的巫师,他也十分尊重邓布利多,但他对于邓布利多就是喜欢不起来。

半响,斯内普耳语般的声音在沉默的校长办公室响起:“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赫拉苦涩的摇摇头,再一次问道:“你确定不留存一份记忆吗?”

斯内普沉默了,他低着头思索了好半天,谨慎地好像在思索如何对抗伏地魔。最终,他动手了,他缓缓抬起胳膊,在他的指尖,是一根细长的魔杖,他把魔杖尖抵到太阳穴上,抽出一银光闪闪的思想,加到冥想盆里。

盆里的思想急速旋转起来,赫拉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见一片模糊的银白色。

“等所有人都把记忆存放完了,我会把冥想盆封存起来的,无论大战后谁还活着,都会把一切公之于众。”赫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斯内普完成这一切又坐回到椅子上,才轻声说道。

斯内普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你会活下去的,还有你的克里瓦特小姐。”

“你也会的。”赫拉微微昂起头,扭头望着窗外的太阳,轻声说道。

斯内普的眼神黯淡了些,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无声地叹气,微不可查地摇摇头,随后站起身来,把双手插进口袋里,轻手轻脚离开了校长室。

赫拉望着斯内普的背影,神情复杂得很,在刚刚的记忆中,他刻意隐去了偷听到斯内普和邓布利多聊天的内容,只保留了邓布利多和他交代事情的内容。

“那句alays究竟代表着什么呢?”赫拉喃喃道,他知道答案就在冥想盆中,但他尊重斯内普,他不会进去看的,如果等到战争结束后,他们所有人都还活着,如果斯内普愿意讲出来,他会很乐意倾听的。

只要,他们都活着。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刚刚在地下教室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约而同地都默契地明白那一幕所图的究竟是什么,也就没必要浪费口舌。

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好几次,麦格教授、弗利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几乎每一位霍格沃茨的教授都来了,除了海格

因为他的魔杖被撅断了,赫拉实在担心他的红把雨伞会直接给海格的脑袋戳出一个大洞,所以他和海格商量后,海格决定采用一种更为朴素的方法写在纸上,埋在他的菜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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