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远方火光冲,隐约之间李星河甚至能够听到百姓嘶喊的痛呼声,暗觉不妙,李星河手持着的缰绳愈发用力,马鞭扬起,全速前校
百里曜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攥着麻绳,而麻绳的另一端便是被五花大绑的萧涪,看着上京城方向的火光,萧涪隐于黑暗之中的嘴角也逐渐勾起。
太极殿内,厉风顺着大开的窗户袭来,案桌前燃着的蜡烛猛地被熄灭。李承澧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抬眸看向容成,面色凝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此刻,太极殿外,维桢等人纷纷被陆骁的人马所包围,泛着寒光的刀尖搁在维桢的脖子前,维桢只得向后一退再退,猛地被门槛一绊便摔进令内。
“看来是来不及了。”李承澧低喃道,转瞬间便抬眸,狠厉的眼神朝陆骁扫去,拍案而起道,“陆副统领好大的本事啊,竟都学会密谋造反了。”
“陛下谬赞了,咱们君臣一场,微臣也不忍心看到陛下落个惨死的下场,要不您写个禅位诏书盖上玉玺,微臣便会在萧大人面前替您情,留您一命。”
陆骁身边的禁卫军纷纷围了上来,刀剑兵戈全部都指着李承澧的方向。容成趁机朝李承澧使了个眼色,让他趁乱去寻那条密道,抽出腰间的软剑便袭了上来。
“我看陆大人刚上任不久,似乎是没有将我容成放在眼里呢。”电光火石之间,容成的剑尖便离陆骁的脖颈不过半寸的距离,冷声道。
谁都没有看清容成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见眼前一道白色模糊的身影飞过,缓过神来便是容成已经剑指陆骁的脖颈了。
陆骁身为副统领自然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猛地朝后一仰,脚踩殿内金圆柱,一个飞身便又重新落地躲过了容成的那一剑。
“容大人风姿万千,只不过却是出不了这上京城,想来也是十分可惜。一辈子都要守着皇室,与那画地为牢的囚徒又有何分别,可怜至极!”
陆骁抽出腰间的佩剑,语气讽刺,出口便是朝容成的心窝去的,手中挥舞着的长剑也是愈发凌厉。
“呵,那也比你这将死之人、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要好吧。”容成冷呵一声,手中的软剑缠住了陆骁的手臂,袖中的匕首滑落至虎口处,抵在陆骁滚动的喉咙处。
手腕翻转,瞬间陆骁的喉咙便被利刃划开,温热的鲜血溅在身旁禁卫军的脸上,一个激灵身子微僵,眼神呆滞了几秒钟。
陆骁的鲜血溅在容成的白袍上,开出一朵朵妖异的红花,可清冷的面容并无半分不妥,手中的匕首利落地收回袖中,动作优雅,仿佛方才只是在作画般云淡风轻。
不过几招之下,陆骁便被容成生擒,容成的名字别人不知晓但他们这些做禁卫军的可是听过不少他的事迹,做事狠绝,斩草除根,是皇室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见此,禁卫军手中握着的兵戈有些微微颤抖,身后的一些人甚至都打算向后退了,可待他们转身,迎接他们的便是齐刷刷、还在滴落着鲜血的刀尖。
“谁敢再心生退意,便是他们这几个饶下场。”手起刀落,几饶头颅便顺着汉金白玉的梯阶滚落,圆睁着的双眸满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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