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不够轻松,定了定神,让自己的声音重新恢复到甜美悦耳的平稳状态:“其实上一轮时间线讨论的时候,佘作家就已经提到了,他在离开王村长家之后立刻好遇见了我。”

“佘作家的猜测没有错,我出门确实是想去找王村长,我原本的计划和陈模特一样,也是想要偷偷调一下王村长的闹钟时间。但是不巧,刚好被佘作家撞见了,不好解释为什么我会在8点之后试图见王村长,只好借口是出来找他,也就只能跟着他一起回家了。”

“等回到家之后,我又想起来,王村长一再强调,不允许任何人在0点10分之前离开家,所以我灵机一动,偷偷把我们家的闹钟调快了5分钟。”

“我能看出来佘作家对于预言非常好奇,想必他会在预言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去找王村长。由于我调快了闹钟,实际上让佘作家在0点5分就出门了,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打断王村长的预言。”

“所以,”胡主播冲着谭歌手笑了笑,“蛇是不是死在机关盒子里,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证据——如果死在盒子里,至少证明王村长的死亡时间肯定在0点之前,那么我也就不是真凶了。”

原来如此,叶图楠刚才还在心里反驳了胡主播关于关键证据的发言,现在一听,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倒是她太武断了。

但是,这依然不能解释胡主播突如其来的紧张。

“不过,就算暂时没有找到跟蛇有关的证据,我们不是已经默认毒烟肯定有效吗?吴码农之后作案的都可以推定为无罪,吕建筑也是这样排除嫌疑的。”一直沉默不语的佘作家突然开口道,“按照胡主播的说法,你就是最后一个动手的人,更可以确定不是真凶。”

“为什么你刚才发言的时候感觉特别紧张呢?”

叶图楠忍不住斜了一眼佘作家,从上一轮发言开始,他就一直对着胡主播的疑点穷追不舍,乍一听,简直像是认定了她就是凶手,又或者是试图栽赃陷害她。

胡主播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伸出左手指向陈模特,有些急切地说道:“其实因为我听到陈模特的手法,跟我的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有点担心大家觉得我没有说实话,可能会误以为我是凶手,就有点紧张。”

这个理由,听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至少大部分嘉宾们都接受了。

但叶图楠看了看胡主播,又看了看佘作家,心里却有了另一个想法。

“等等,按照这个说法,那我也是一样啊,”谭歌手突然反应过来,兴奋地说道,“如果蛇死在盒子里,根本没有被放出来,也就根本没有机会去打断预言——虽然我是在吴码农之前去的王村长家,但我的手法是在吴码农之后生效,那说明我也不是真凶啊。”

这样一排除,只剩下砸人的佘作家、没能进门的岳教授和放毒烟的吴码农三个嫌疑人。

吴码农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不管怎么想,这三个仅剩的嫌疑人里,都是他最像真凶。

难道,这场游戏,会因为真凶不能确定自己是真凶,如实地袒露了自己的作案过程,就这样简单地破案了吗?

“等一下,”岳教授托着腮,微微皱起了眉头,“王村长身上的针孔是怎么回事?”

对啊,针孔是怎么造成的呢?

嘉宾们这才意识到,聊了这么多的作案手法,却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解释王村长“尸体”上的针孔。

难道,针孔就是造成王村长死亡的真正原因?那么,真凶是不是对于自己的作案手法撒谎了?

“而且,”胡主播再次巡视了一番贴在玻璃墙上的照片,“搜证环节也根本没有找到任何跟针孔有关的证据。”

“会不会跟谭歌手那个机关盒子一样,藏在了我们没有仔细搜的地方?”张画廊表情轻松,似乎不以为意,“刚才时间太短了,miss掉一些证据也很正常嘛,待会第二轮仔细找一找,应该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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