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将小莺看做亲妹妹一般,二人平时打闹玩笑更是尺度颇大。
此时被纠缠不过,她只得如实道:“他说我生气的样子像春天的桃花一样动人,不施粉黛也如芙蓉一样清丽,唇像樱桃一样小巧红润,牙齿像石榴籽一样饱满圆润,就连……”
说到这里,柳如是实在说不下去了。
饶是她性情比平常女子要胆大开明,也与小莺亲密无间,可也不好当着小莺的面说出那种攸关自身的话,实在太过羞人,恐怕就连素来以豪放著称的草原女子也说不出口。
小莺倒是彻底被吊起了好奇心,但任凭她如何求告,柳如是就是不肯说出来。
小时候,小莺也曾学过些文字,但并不精通,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自己揣摩。
“榴齿含香,是不是说姑娘的牙齿像石榴籽一样好看,就连口水都是香的?那个坏胚子又没有尝过,如何得知的。”
小莺坏笑着看向柳如是,反倒招来了对方的挠痒反击。
一边躲避着柳如是的反击,小莺再次开口道:“至于一亲芳泽兮,虽死无憾,这句话的意思嘛……嘻嘻,估计是这个坏胚子被姑娘给迷住了,想跟你一起生娃娃,对吧姑娘?”
小莺生长在民风相对淳放的辽国境内,自幼跟随父亲习武打猎、行走江湖,不仅江湖经验丰富,胆子也大,随机应变的本领也不差,否则当初也不会自告奋勇潜入乌龙寨打探虚实。
除此之外,她也敢说话,或者说有些口无遮拦。
柳如是虽然有眼界有见识,但有时候却会被小莺神来之笔般的话给噎住,眼下便是如此。
“小妮子,我看你是pi股痒了,讨打是不是?”柳如是芳心薄怒,一时间霞飞双晕,人比花娇。
小莺会武,想躲开柳如是的反击纯属易如反掌,但姐妹间的打闹既非与他人生死搏杀,也非比武切磋。
她最终躲避不及,被柳如是一把捞在怀里,也不顾光天化日,被拍打了两下才重又恢复自由。
小莺揉着微疼的某处,小脸上依旧笑嘻嘻的:“就知道那个坏胚子没什么好话,在乌龙寨的时候就经常胡说八道,好几次气的人家都想一刀把他给砍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柳如是故作好奇道:“他都跟你说过什么话?”
小莺也不避讳,想了想答道:“譬如有天晚上,他非要给人家讲故事,结果趁着人家听入神的功夫,就想摸人家的手。”
“我爹说过,咱们汉家女的清白大如天,人家当然不能随便给他摸,一时没ren住,就踹了他一脚,估计就是那天晚上被他察觉到人家会武艺,由此对人家的来历产生了怀疑。”
柳如是轻笑道:“一个傻小子能讲出什么好故事来,你个小妮子还听的入了神,该不会是看他不顺眼,故意找机会打他一顿吧?”
“怎么可能?”小莺愤愤道:“人家潜入乌龙寨做细作可是很认真的,不过那个坏胚子讲的故事确实有趣,等晚上人家交给姑娘听。”
柳如是笑着应了一声,估摸着那几名汉子在寨门附近埋伏的差不多了,便拉着小莺来到林灵素师徒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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