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剑。”晁阳倒是不怎么在意法器的事情,他是习惯用符的,也擅长画符,真正斗法的时候法器对他而言其实用处不太大,有一把师父留下的桃木剑就很够了。

冷安“嗖”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奋以拳击掌,小奶音扬高了喊道:“走,睡觉!明天师祖带你去搞个锤子!”

晁阳:……?

冷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似乎有歧义,又一拍小胖巴掌:“带你去找个锤子!”

晁阳:……

他无奈的抚了下额头:“我要锤子干什么?”

“嗨呀,别管了,师祖给你弄!”冷安拍了拍小胸脯,倒是期待的很呢。

按那原书描述,这锤子一到晁阳手里就会冒紫光,一看就很金贵很值钱很厉害。而且后面还可以变大变小变漂亮,平时可以放在口袋里,等斗法的时候很好用。

不管怎么样,总得带晁阳把属于他的锤子拿回来,哪怕自己不用,也是可以卖掉的嘛……

别人是越激动越睡不着的那种,冷安则是有了目标就能踏踏实实睡的很好,他抱着晁阳的胳膊,惬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觉睡到大天亮。

几天下来,晁阳也习惯被这位小师祖抱着胳膊睡觉了,只是不知道师祖在个蛋壳里几十年是怎么养成的这种习惯,难道蛋里还有其他人可以给他抱胳膊吗?

第二天,两人简单吃完早饭,冷安就拉着晁阳准备了几道避水符,这符纸可以让人在水下不必呼吸,但每张符也只能坚持五分钟,冷安特特多带了一些,可以续航使用。

他还从道观里找到一个小布包,估计是晁阳小时候背的,他把避水符用塑料袋缠了几道之后才放心的放进小包里,然后高兴的拍了两下:“我准备好啦,走啦阳阳,搞个锤子去!”

晁阳:……

两人一块出了门,然后就诧异的发现门口站了两个黑西装男人,看那衣着,与前一天遇到的姓楚的男人是一脉相承的。这俩西装男见晁阳和冷安一出来,马上九十度鞠躬齐齐喊道:“见过晁大师!”

晁阳微微蹙了下眉,面上没什么表情,连嗯都不想嗯一声,抱着冷安就准备离开,那俩男人却又跟了上来:“楚哥让我们保护晁大师,大师去哪儿?我们开车送大师?”

晁阳刚要不耐烦,冷安却一拽他领子,然后扬起一张笑眯眯的小圆脸:“好啊,麻烦两位大哥送我们去平南桥。”

“平南桥?那可不近啊。”一个男人笑着说道,却是用不容置疑的动作引着晁阳去上他们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这附近没有公交直达,打车也挺远的,还是咱们兄弟护送晁大师过去吧。“

晁阳很不耐烦,他从小跟着师父司玉海走南闯北,从来也没说还需要人护送的,他唇边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刚要说什么就被冷安抢了话:“好啊好啊,那麻烦两位大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男人笑呵呵的打开车门,晁阳垂眸看了看身前的小孩,虽然有些不解,但他多年听从师父吩咐,如今师祖这般说,晁阳便也只能尽弟子的本分,听话了。

好在两个黑衣男人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也没打听他们去平南桥干什么,也没多嘴说些其他,四人沉默着到了目的地,两个黑衣男人先下来车,一左一右跟在晁阳身边,像是真正的保镖似的。

晁阳微有些不耐,冷安却探着小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嘿嘿”一笑。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头往不远处一指:“去那边。”

晁阳便端着他,带着一左一右两个保镖去到了师祖指的地方。

这块地方平平无奇,是个很普通的河边,只是种了一颗巨大的槐树。这槐树应该是有些年纪了,树杆粗壮,枝叶繁茂,只是往树下一站,就感觉秋天的太阳和燥意都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一身凉爽。

——当然,这是普通人的感觉。

冷安就算做足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大槐树上密密麻麻挂了七个吊死鬼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的嚎了一声,埋头把脸藏进晁阳的脖颈处,小奶音抖的都要让人听不清了:“居然他妈的有七个……”

什么七个?

晁阳听不懂,却一边温柔的用手拍着他的后背一边严肃的纠正的:“不要说脏话。”

冷安:……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靠近晁阳耳边说道:“阳阳,树上挂了七个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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