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过来找游璨有点事,看着屋内拿了罐啤酒出来的人,过去把对方手里的酒顺到自己手里,掂了掂瓶罐,笑着打趣。

“刚在岔路口碰巧遇到出好戏,你说我要不要把这消息卖给营销号,肯定赚大发。”

还好只是被他远远的撞见,要是其他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游璨再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拇指和中指无名指钳住拉罐两边,食指勾着拉环,一拉一抵,非常连贯潇洒的开瓶动作。

他微微仰头抿了口,下颚到喉咙呈现出一个漂亮的幅度,脸上浮现爽快的满足感,往好友旁边走了几步,愉悦的说:“那我可真得谢谢你呢。”

“速度挺快,我可听说人家才刚回国两天,畜生啊。”

季青临这声吐槽类似于,小时候两个学渣说好的不学习,对方却偷偷补课考了一百,并且不给他抄答案。

游璨晃了晃脑袋,眉眼带笑,坐到前面的凳子上,严正声明道:“不是速度快,是要发挥不要脸的精神。”

这种自卖自黑法,只有他自己能这么说了。

“没看出来,小子心挺野,自己老板女儿也敢觊觎,你不是心里一直挂念着国外那位甩了你的女友嘛,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在我面前破功了吧。”季青临把拉环扔进垃圾桶里,后背靠在桌角边上喝着酒,调侃几句。

季青临与游璨自小相识,不仅他俩,机关院里同龄的孩子,调皮捣蛋全都一起受罚,哪个感情不要好。

只是后面家里长辈有些人上去了,有些下去了。从记事起到十来年的时光,他与游璨还可以说穿同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两家各自安居在上面分配的独门独院后,只要不远还是有走动,却少了不必要的交集。

只是再后来断了联系,别人口里提到的游家孩子,也少了游璨的名字。

听说是出国了,其实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出国有点费周折,但是游璨可不一样,跟着身为外交官的母亲随行就简单许多,还可以在当地读公立院校,这块儿没几个人办得到。

去年两人代家里长辈出席招待会相遇,记忆中寸头的小子长的耀眼拔萃,在一群笼统的服装里格外亮眼,结束后一起走了趟小时候的老巷子,闲谈间发现各自除了外貌生活外的改变,其他依旧如初。

而游璨嘴里最多的就是,在国外谈了个女朋友,小姑娘不仅智慧美貌并存,活脱脱人间尤物。结果还把他自信不可一世的好哥们给甩了。

他还记得当时的场景,游璨说话间带着点自嘲和不甘,满眼都是打着算盘想要报复的画面,他还真有点纳闷到底是什么奇女子。

不过没等来结果,却等来了与好友同录节目的召唤,并且开局就看见对方变了心。

果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游璨拍了拍额头,突然想起什么自己给漏掉了。

他连忙解释道:“是我疏忽,忘记跟你说清楚,那个甩了我拍拍屁股走人的女人,一直耿耿于怀的初恋,就是她。”

“咳咳……”季青临一口酒卡在喉咙眼处,上不来下不去,咳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不是…这么野的吗?”他还有点没能接受,甚至不可置信。

游璨把自己衣领往下拉了点,炫耀式的向好友说道:“就是这么野。”

肩膀的牙印非常明显,整整齐齐的痕迹,在游璨眼里可能还觉得有些可爱,季青临连声佩服道:“真会玩。”

“所以你提前回国出道就是为了她?你小子可真行,太精了,瑞禾老板知道你对他女儿有这个想法吗?”

游璨笑笑,感觉良好道:“目前看来…大家应该对我都非常有好感。”

再着重加了句:“以后也是。”

“别太得意,路还长噢兄弟。”季青临过来拍了拍游璨的肩膀,按照目前这两人看起来矛盾的样子,路途漫漫。

“先把份子钱随了吧。”游璨放荡不羁歪头一笑,缓缓伸出手来。

“我现在可是掌握了独家新闻的人,千百万卖出去再给你随,可还行?”

“那你记得替我收尸。”

两人说说笑笑没个正经,季青临才想起去自己此来的目的,问:“咱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赵礼记得不?他快要结婚了,你去吗?”

“多少年没联系了,这么快?好像跟我差不多大,没到23吧?”游璨听到这消息颇为意外。

“害!他们家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从小挨打到大,女朋友怀孕了呗,催的急。”

这些权贵家庭出生的孩子谁不会玩儿,除了几个早早出国不清楚的,难得有几个好苗子。圈里的公子哥一个比一个会来事,赵礼就是家里人管的严,玩的大收的也紧,前脚刚出事,后脚就有人朝家里通风报信,主要女方背景也不简单,门当户对只好以结婚收场了。

“不去,我家老爷子跟他爷爷不对盘,听说年轻时在同个领导麾下时还老使绊子,后来各执要职也不通气,小时候跟赵礼玩就被骂过多少回了,现在老爷子身体不好,我怕被全家人喷唾沫星子。”游璨这次格外的拒绝,可能是人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而且他懒得跟那些各怀鬼胎的人走表面功夫。

季青临不再坚持,反正他也随口问问,各自走的道儿不同,也就无所谓。

“行吧,我就跟你随口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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