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给了三连拒。
余斐的脸色一点一点黑下去,他转身就走,留下路见独自善后。
也没有多了不起,不就是个美食博主吗?
不接广告就不接,她不接,难道还没有人接了吗?
结果,余斐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了姜宜州惊恐的尖叫声。
他迅速回过头,路见已经从地上捡起了被她扔掉的信件。
姜宜州吓得瑟瑟发抖,缩在墙边,双手捂着眼睛,不敢放下。
“怎么了?”
“老板,是恐吓信。”路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余斐,“上面还有鬼图。”
路见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仿佛在说“吓死宝宝了”。
余斐嫌弃地瞥他,接过来,打开。
信上是一张恐怖图片,上面用红色的不同字体拼着一句话——“贱女人,虐待小孩,不得好死,我在看着你,小心你的命!”
余斐皱着眉看完,合上了信件,塞回信封里,镇定地命令路见,“马上报警。”
警察来得很快,现场实地勘察后,带上恐吓信,请姜宜州去派出所做个记录。
姜宜州从保安大叔的椅子上起身,跟大叔道了谢。
余斐思忖,嘱咐路见:“你一起过去。”
没想到姜宜州却客套疏离地说:“不用了,刚刚谢谢你们,我自己过去就好,不麻烦你们了。”
说完她跟着警察走了。
Quadra kill.
四连杀。
再次被拒绝的余斐用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腹诽:还真是没有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拒绝过他这么多次。不知好歹。
站在边上的路见看看姜宜州,又看看余斐,小心翼翼地说:“老板,我们该上楼了。”
余斐这才想起这趟来的目的是找他哥。
*
总裁秘书打了个电话通报完后,请余斐进去。
路见就坐在外面候着。
余斐见余珏正在看文件,敲了敲门,“哥,在忙?”
“进来吧。”余珏起身,跟秘书交代了茶水,走到沙发前坐下,对弟弟说,“今天什么风,竟然把你吹来了?”
余斐勾唇,也不绕弯子,“我最近新开了家咖啡馆,你知道吧?”
“开业花篮都送了,你还问我知不知道,良心呢?”余珏笑说。
“我这么多产业,很忙的,哪有时间盯开业。”余斐说。
余珏单刀直入,“OK,你那个店怎么了?”
余斐慢悠悠地说:“那个店啊,我让手下招了个店长,结果接连给我整出了不少事。”
余珏饶有兴趣地说:“然后呢?总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吧?”
“不知道是谁帮谁收拾烂摊子呢。”余斐嗤笑,“我问了才知道,那个店长是刘副总的远方亲戚。”
余珏抿了抿这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了数,“你不用顾忌,想怎么办怎么办。”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余斐倒不是不敢怎么样,只是怕下了他哥的面子,事先来打个招呼,他哥心里有数,日后也不会难做。
“就为了这事,特意来一趟?”刘珏不禁打趣道,“我看你最近挺闲的,是破产了吗?”
余斐皮笑肉不笑,“破产了你养我吗?”
余珏也笑,“不养,去大桥下喝西北风吧。我还要独占家里的财产,反正你也没资本跟我斗了。”
此时,总裁秘书端着现磨咖啡和酸奶,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余珏招了招手,秘书进来了,放下东西后又很快带上门离开。
余斐拿起酸奶,撕开吸管的外包装,一下插进去,接着刚才的话头,骂了声:“真的是冷血无情亲兄弟。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这愿望短时间内难以达成了,等等看吧。”
他看了眼余珏的杯子,继续插刀,“年过三十就别喝咖啡了,改喝红枣枸杞吧,这样在你的有生之年,我还能努努力。”
“这么能说,怎么不去跟老爷子杠。”余珏轻描淡写地问,“相亲相得怎么样?”
“……”余斐霎时无话。
“没话了就赶紧滚,我忙着呢。”
余斐一听,笑了声,“看你是挺忙的。最近老在热搜上挂着,挨老爷子批了吧?”
余珏揉了揉太阳穴,毫不避讳地说:“是有点头疼,手下的人已经在处理了。”
“哦?效率不太行啊。”余斐落井下石,“这次李萌下手是有点狠了。”
余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惋惜地说:“这次被盯上的人,估计很难翻身了。整个过程没有安全员的监控录像,虽然有同事证言,但都没在场,作用也不大,毕竟受关注度太高了,我们不仅得给投诉者一个交代,还得给广大网民一个交代。”
“听你的意思是不保了?”
“没办法,要权衡利弊。”
余斐放下酸奶,状似无意地说:“虽然你冷血无情,但我这么善良,而且不管怎么说公司也有我一份,不然我帮帮她?”
“呦。”余珏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探究地看向他弟。
“干嘛这么看我?”
余珏慢条斯理地啜着咖啡,“要是我没记错,你比我还冷血无情,上次合作是谁跟我说商场如战场,不能讲感情,狠狠敲了我一笔?”
“一码归一码。”余斐说,“这事不一样。”
“那天碰巧,我也在飞机上,李萌是被我怼了,不敢动我,就往别人身上发泄呢。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见死不救。”
余珏轻哼,“是么?我这么一听还真的差点信了你是这么有良心的人。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可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你安的什么心?”
余斐动了动嘴皮子,“我积德。”
余珏:“……说人话。”
“你把她的号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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