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婠婠的手倏忽一顿,甚至带了些微微的颤抖,缓了好许她才恢复镇定,面容上流露出很明显的娇羞,“司宴,你怎的会这般问?我们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未越雷池一步。”

“是我唐突了。”司宴蓦然转身,不让她看出自己的窘迫,“卿卿,你就当我方才是魔怔了,千万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司宴转身之际,曲婠婠脸上的笑意瞬间就烟消云散,她倒是想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然后让他负责到底,可是先前为了掩盖蛊毒一事她已经否定掉,她没办法开这个口。

她知道,司宴这样问是因为那晚的记忆想起了一些,只不过是梦境和现实他还分不清楚罢了,曲婠婠轻叹,心中闷沉不已。

“不会。”曲婠婠郁结的将帕子放在石桌,将目光放在那盘点心上。

司宴听她音色沉沉,以为是心中介意,于是转回头朝她走去,在见及她发还带湿意又将桌上的帕子拿在手中替她擦拭湿发。

“卿卿,其实我之所以会如此一问,是因为在先前中药一晚,我的脑海里曾出现对你做过不好事情的梦境,因为它感觉实在太真实了让我心生惶恐。所以便多此一问,想要证实。”说到此处,司宴的耳根很快染上红晕,“我知此事向你吐露实属冒犯,但我所为只是想据实以告,不想让你误会。”

她的发极软,根根分明,犹如上等丝绸般柔顺。入手,还带着丝丝薄凉。她穿着一袭轻纱薄裙,楚腰纤细,盈盈一握,脖颈白皙秀欣,顺着细长的脖颈而下还能看见两处浅浅清池。

恰巧,从司宴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将所有风光尽收眼底。

“怎会!”曲婠婠低眉垂眼,双只纤柔的手放在桌上不停的搅动着,以掩盖着自己的羞涩,“我对你的情意你该是知晓的,即便是司宴心之所想我也是不会介意。”

“不,卿卿。”司宴当即打断她的话,“不会,在成亲之前我绝不会做出有孛常伦之事。”

沐戎同南笙的事例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来历经这种不堪的耻辱,况且他们之间不仅还没有媒妁之言,就连她父母和全门被灭一事都还未缉拿到凶手。于心,于责,他都不该心存越矩之心。

唉--

果然,太正直也有不好的时候。

要是那次未中,那么自己又得煞费苦心去设计于他了。思及如此,曲婠婠才猛然惊觉一个问题,好似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完全忘记了请脉一事,看看结果如何。

曲婠婠是体寒之身,当初绿衣也说过不易孕育,虽然她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但终究还是得把把脉看看究竟才好,如此她也好做下一步打算。

“司宴,可有你师傅的消息。”曲婠婠突然话锋一转。

提及青山长老司宴才下去的阴云又慢慢浮上心头,旖旎的气氛也霎时消失殆尽。

“师傅他也不在天机门。”司宴道。

江华天也不在?

曲婠婠陷入沉思,按道理,明日就是沐戎大婚之日江华天在这个时候怎么都不会轻易离开。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让他全然不顾一声不响的下了山呢?

莫非,也与青山长老有关?

曲婠婠眉心直跳,总觉得此事不简单,回想起过往种种,很多未知的谜团一下子就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层层谜团将她围绕,她深陷又不得解法着实有些焦虑。

某根敏感的神经在提醒着她,必须要尽早解开这些谜团要不然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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