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戴招在家休息,在阳台上抽完烟回来,看到戴葙再玄关处换鞋子。

戴葙穿了藕荷色的连衣裙,穿上了凉鞋,肩上还挎着外出的小背包,手里还拿着黑色的鸭舌帽。

“要出去玩吗?”戴招出声,声音很温柔。

戴葙顿了顿,“嗯。”

戴招进屋去了,不一会儿就出来,手里拿这个小钱包递到戴葙眼前,“拿去用。”

戴葙简直是受宠若惊,看到变样的戴招,有些余悸,她往后退了退,“我钱还没有花完。”

“你拿着,什么时候回来?”戴招没了以往的怒气,更是比之前更温柔。

“下午会回来。”戴葙小声的回答,手也紧紧的抓着背包带子。

“去玩吧,爸爸今天有事,可能也会晚点回来。”戴招把钱塞到戴葙手里,就回屋去换衣服了。

戴葙是怎么走到楼下的,已经不记得了,现在戴招的转变,还真的是疑点多多。

白阿狐见到戴葙魂不守舍的样子,躲在了楼道的拐角里,想要吓她一下,可是她完全不被这吓到。

戴葙看着他,慵懒的问,“你做什么?”

白阿狐尴尬的摸摸鼻子,拉了拉肩上的背包,也把鸭舌帽戴在头上,“走吧,他们也快到了。”

公交车里,千遖接到了姜寞的电话,他在准备一些东西,晚点到。

坐在窗边,戴葙拉了帘子过来遮好。

“葙葙,”千遖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很是神秘。

白阿狐揉揉自己的脑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看了别处。

正好他的手机也响了,很快就接起,“阿狸,怎么了?”

那边的白阿狸笑了笑,“我在外婆家,你确定不来?”

“哎呀,不去,那丫头在,要把我烦死,”白阿狐很郁闷,也很烦躁,随意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千遖回头看他,似笑非笑,“怎么了?”

“别提了,”白阿狐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有点烦。”

千遖笑笑,没有说话,就又低头去和戴葙说话了。

戴葙把背包放在面前,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正要自己拧瓶盖,千遖就已经拿过去轻而易举的拧开。

戴葙笑了,她问,“你喝吗?”

“嗯。”千遖应声,拿了另一瓶也拧开。

姜寞去准备了零食和水果,在超市里大包小包的拎往外面的出租车的后备箱放。

等他到海边的时候,只有路锃和燕小宥在。

路锃过来和他一起拎东西,“那么沉?”

路锃把袋子放在了就已经准备好的小推车里。

姜寞还奇怪,就联想到他妈妈就在饭店工作,能借到小推车也不意外。

燕小宥长发扎了花苞头,还别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一身藕荷色的连衣裙,白色的帆布鞋,她看到了公交车下来的戴葙也是藕荷色的连衣裙,微微一愣,才跑过去和她说话。

“葙葙,好久不见,”燕小宥和戴葙打招呼,看到她怔了一下,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燕子姐姐。”戴葙喊了一声,看到和她撞衫,不免有些尴尬。

千遖把戴葙的背包拿在手中,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燕小宥,朝她微微一笑表示打招呼。

一行人一起下了有些陡峭的小山坡,在慢慢往下走,千遖一直扶着戴葙,怕她磕着绊着,就把背包放在了一边的石头上,先扶她下去才又回来拿背包。

面向大海的时候,戴葙还是很激动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千遖,“边上有很多的贝壳呢。”

“嗯,”千遖过来在她耳边呢喃,“等太阳下去,我们再下去玩。”

“好,”戴葙很乖巧的笑着。

正是上午,太阳还很毒辣,只能在凉处先休息,这边离海边不远处就有一棵很高大的白桦树,他们便在树下,铺上了一个垫子,垫子上放了好些零食水果。

白阿狐第一次出来,看到这些,摸摸后脑勺,“我给的钱会不会少了?”

“不会,”千遖把一瓶可乐递给他。

白阿狐胆战心惊的接过来,也坐在了垫子上,看着他们,把瓶盖拧开,小心翼翼地喝着,也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的动静。

燕小宥和戴葙坐在一起,都是穿了裙子,有些不方便,就离他们远了些。

千遖把背包里的外套拿出来,放在了戴葙的膝盖上,“这里有蚊子,你注意下。”

“嗯,”戴葙微微拉了一下,让燕小宥也盖到一点。

“谢谢,”燕小宥还是脸红了。

千遖从书包里拿出来一盒扑克,“玩吗?”

“嗯,”姜寞把零食往旁边挪了挪,空出来一大片宽敞的地方。

“玩什么?”路锃嚼着泡泡糖,凑过来,下巴颏而抵在姜寞的肩上。

“嗯?”白阿狐一时还摸不着头脑,“什么?”

“要不玩真心话大冒险?”白阿狐一时想起来,就惊呼了一声。

千遖看他一眼,“可以。”

白阿狐明明看到了千遖的不乐意,却见他一声不吭,还同意了。

白阿狐下意识得看了一眼姜寞,却又看不出什么异样。

千遖发牌,姜寞拿到了地主。

千遖,路锃,白阿狐三人一帮。

姜寞局势不利,输了。

白阿狐喝了一口可乐,想要看他们怎么玩,目光一直注视着千遖。

“你输了。”千遖看着姜寞。

姜寞点头,把余下的牌放下,对上千遖的眼睛,“我输了,你问。”

“你喜欢什么?”千遖问,问的很是肆无忌惮。

“是人还是物?”白阿狐也不知是不是脑抽了,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他看到了千遖炽热的目光凝视着自己,无意识地闭嘴。

姜寞也不好回答,只好问,“就像他说的,是人还是物?”

千遖:“人。”

姜寞一顿,余光落在了戴葙身上,只是一刹那间,他明白了,明白了千遖的用意,微微笑着,“我自己。”

千遖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开始洗牌。

路锃在他边上起哄,手搭在他肩上,“你还真是倔。”

话音才落,千遖的目光又到了路锃脸上。

正在洗牌的手一顿,千遖看了姜寞一眼,把牌递给他,“你来洗。”

姜寞一愣,也不多想,就接了过来,开始洗牌,发牌。

千遖得了地主,自然是路锃,白阿狐,姜寞三人一起对付他。

千遖把一张王牌夹在一对对牌里一起出了下去,这样输的很快,他把一大把牌放下去,“我输了,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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