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骤停,林木萧索,满地厚厚的黄叶可见又一年深秋。
此处山脉连绵,树木高耸入云,山谷某处,乌鸦长居之处,隐蔽的一角,建了一处与此格格不入的建筑。
远观建筑大体以白调为主,有些年代,又带点欧式风格。细看,建筑正对一条青石斑驳的小路,路两旁有两排根系粗壮,三人合抱的梧桐,枝枝丫丫交错纵横,隐约有遮天蔽日的作态。
沿路进去,一扇生锈的铁门上挂了好大一串铁锁链,有时山风猛些,甚至能咯吱咯吱,刺啦刺啦地连声作响。
沿着三四米宽的大门往两处延伸,是一圈铁围栏,围栏由一根根尖刺并排构成,上面附上两层铁网,铁网墙角,时不时还能找到一两只瞎了眼横冲直撞的死老鼠。
乌鸦扑腾着翅膀落在干涸的喷泉顶端的女神像上,一双黑黢黢的眼珠子盯得人连骨头都瑟瑟发麻。
这样一出场所,谁能想得到是一处私人精神病院。
“啊!”声音自墙内穿透,散向林子深处。是个女人的嘶叫声……
沿着声音寻去,是一间位于走廊尽头的病房。房内病床周围站了一圈穿着白衣,蒙着口罩,拿着本子记录着什么的人,看似是医生,可场面极具混乱,做的事却不像什么善事,倒像是在做研究。
其中一人握着两根电击的铁棒,在仪器上升了电击档位,又直直地戳向病床上那个瘦弱得近乎连绑带都绑不住的女人。
女人面色如雪,一身淋漓大汗,嘴唇干裂,裂口处翘起的干皮随着身上的剧痛无助地在空气中颤抖。嘴角是干涸的血渍,从嘴里往外蔓延,一层一层结成血痂。
“陈教授,近期治疗并无太大效益,物理电击疗法失效。”一个护士收起那医生手中的电击棒,然后眼疾手快地奉上酒精绵纸。另一个护士捧着一叠厚厚的报告如此说道。
男人目光有些冷,目光隐隐有些复杂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慢慢脱下胶皮手套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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