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宁香亲耳听着屋里两个女人商议好了谢仪。然后她日后的爹,就提着东西出了门……
而飘在半空中干等了好几个时辰的宁香,觉得就这么听两个女人话家常着实有些无聊。
就在她琢磨自己找个什么乐子打发时间的时候,昨日好心给她报信的吊死鬼突然冒了出来。
见宁香在这儿,那吊死鬼解掉了挂着他的绳子。凑上来跟宁香聊起了天。
“你不是投胎了吗?”
宁香郁闷:“别提了,出了意外。不过还是多谢你昨日给我报信儿。”
吊死鬼:“那你今日又来做什么?”
宁香抬手指了指李满月,“看见了吗,那是我娘。再过几个时辰她就该生了。”
吊死鬼吃了一惊,“这么快?!姑娘在地府认识的有人?”
宁香话题一转,生硬的聊起了别的。
“你是怎么死的,怎么不回地府呢?”
吊死鬼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舌头,然后跟昨天一样磕磕巴巴的开口。
“看小生这模样,姑娘也该猜到了。小生自然是吊死的——”
宁香:“谁杀的你?”
吊死鬼叹了一口气:“小生是自杀!”
宁香惊讶:“自杀?为什么?”
吊死鬼悠悠道:“鄙姓陈,单名一个广字。生前科举屡考不中……后得知是被人顶替,一时想不开便在家里悬梁自缢了。姑娘你有所不知,这自尽的人呐!下了冥府可没什么好下场,也投不了什么好胎。所以,这几十年我都挂在这根房梁上。”
看着那个吊死鬼重新把自己吊回房梁上,在那跟荡秋千一样晃悠来晃悠去。
宁香感觉这个叫陈广的吊死鬼真有意思,说不定以后还能交个朋友……
于是这姑娘飘到陈广面前,就地府环境和投胎制度跟这位新认识的鬼朋友,展开了一番热烈的探讨。
聊到后来,陈广听到宁香说自己以前是天上的仙娥,结果却因为一盏莫名其妙的琉璃盏被贬下凡间。
这鬼顿时勾起了自己生前被欺压,被顶掉功名,还被冤枉作弊的回忆。
因为陷进那些痛苦的记忆里,吊死鬼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
一时间,他整只鬼面容扭曲险些暴走。
等到宁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安抚下了陈广。
一扭头,她才发现李满月不见了。
我的亲娘诶!您这就要生了,还瞎跑什么呐?
宁香急得团团转时……
旁边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而有些羞愧的陈广低着头弱弱道:“方才,就在你说天宫、蟠桃宴那会儿。你娘说你爹落了样东西,急急忙忙的出门去了。”
宁香:“她出门往什么方向去了?”
陈广:“自然是追着你爹,也去县里私塾了呗!”
宁香一拍额头,暗骂自己不动脑子。
然后,她默默算了一下时间,感觉时辰尚算宽裕,自己投胎应该还来得及。
于是赶紧下了房梁,风风火火的就往县里私塾的方向飘去。
到了江宁县沈家私墅。
宁香远远看见自家挺着大肚子的娘,挽着一个婆子的手进了私塾的大门。
她连忙跟上去。
话说李满月因为自家丈夫落了东西,挺了大肚子赶到了县里。
只是她刚走到沈家私塾门口,肚子就突然开始疼起来。等她强撑着进了院子,周庆丰看见自个儿娘里这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火急火燎的跑去寻大夫、稳婆。
等到稳婆来了,人看了一眼李满月的情况张嘴就说是要生了。
一时间,几个大男人顿时都慌得手足无措起来。
等到辟出了厢房做产房,大夫也到了。
宁香看了一眼时辰,见到自己投胎的时间了。立马梗着脖子就往那产房里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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